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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干啥,敢跟老子几个大不敬,可是活地不耐了?”
跟在齐进后头的几个小子挽起袖子,作出一副恐吓架势,煞是糁人。
此时铺子内的食客已是放下碗筷,偷溜出去的偷溜出去,有的则留下躲一边儿观望。
外头街上已陆续围过来一圈,指指戳戳地好不热闹,这让若隐心里头更是一阵捉急,直道愈是要低调隐藏,愈是沾惹到事端!
“哼!
管你二位有签印画押或是没,这铺契地契此时都于小爷我手中,那这铺子宅子便都仍是我齐进所有!
你二位识相的,给赶紧滚了出去。
自个儿添置的东西都给拿上,我齐进可是不稀罕!”
齐进掏出两叠泛黄的纸张,昂着声量道。
“契纸都于你手中?狗屁!
那我二人手中的且为啥玩意儿?”
说罢小安便从铺头后堂的柜子里拿出铺契连带画的押,于手中挥动道。
“你且自个儿瞧瞧,你手中的为啥玩意儿!
我齐进可是明人不说暗话,没契纸便啥都不是!”
齐进歪斜着嘴角无赖道,后头的几个也跟着哄笑。
若隐大惊,拿过小安手中的铺契仔细了一瞧,才发觉这齐进当初所给的契纸,比起齐进现儿个手头中拽着的那两张,亦是崭新的很。
然哈了口气儿在章印上,手指一抹,便掉了红,直觉一股子冷气从头顶灌到脚底,这心里头亦是凉了个彻底。
“哈哈哈,这下头可是知晓了不。
小爷我数到十,还不乖乖给滚出去,咱家兄弟便砸了这铺子。
便是报官,这实打实的契纸可是在小爷手头上。
咱们青天大老爷最是公道,且瞧瞧这理儿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儿!”
齐进得意洋洋道。
“便是没有契纸,当初咱们给付了一千两银票,可是有白纸黑字的画押!
这其中也有假?”
若隐冷声道。
“哈哈,甭说假不假。
且瞧瞧这画的押可是我齐进本人的大名儿!”
齐进晃着身子斜眼道,整个一底气十足的样儿!
若隐再拿过画押仔细了一瞧,只见这上头的章印的确不是齐进的本名儿,而是齐迸。
这下头若隐可是全然明白了来!
哼!
当初与这齐家小子手中买下铺子实乃大错,如今到底是被这泼赖给诓骗了去。
也亏得当初那客栈小二还好心提醒了自个儿来着,仔细甭给这齐家小子耍弄了去。
然现儿个也只得恨自个儿终终是看走了眼儿,不作多想便将他人给轻信了去,真真是蠢笨至极,唉!
“到底滚或是不滚?弟兄们,砸!”
齐进挥着胳膊扯嗓子喊道。
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每人拿起样东西,刚要使劲地往地上砸,便只见那个一直坐在原先位子上的红衣少女重重拍了下桌子,忽地起身,一脚搭在凳子上,一手将剑身扛在肩头上,不紧不慢地冷笑道:“呵呵,便是要砸铺子,且瞧瞧可是能先过了本小姐这一关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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