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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田氏院落门口匾牌上的吾善居,碧若心底冷笑了声儿,便请人通报了去。
“哎哟,今儿个可来了稀客!”
碧若福了福礼后田氏虚扶了把,昂声道:“这是怎么地了?可不是给为母请安了来?可稀罕了去!
得了得了,甭折煞为娘了!
将来当了宫里贵人了去,为娘的可不得反过来给你请安了去?”
碧若因是原配嫡出,无须日日向填房继母请安问礼,加之碧若亦不喜这继母,则除了必要的年节,其余几乎从无踏进这院子。
“母亲为女儿这般操劳铺路,这份拳拳之心,女儿若不亲自前来衔草感恩,岂非不孝?”
碧若低头道,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撇。
“哎哟,你能明白为娘的这份心思比啥什子都强了去了!
甭啥衔草的感恩了,为娘的受不起。
只指望你将来荣华了去,照拂你亲弟弟一二。
沈府就他一个哥儿,将来的门楣还不单靠他撑着了,这宫里头可不比外头,一念天上,一念地下。
就是得了天子的宠,若没个硬实的娘家,你也没这命去呈这个宠!
你是要当这天上众人景仰的凤,亦或是地下众人践踏的泥巴,全看你自个儿的修为了!”
田氏缓缓喝着茶,颇为得瑟,紧接着道:“可惜我娘家和娘家同宗无适龄女孩儿,沈家上下也只你一个,你又是投的嫡姐儿的好胎,若无这等的好福气,这等天大的好事儿就是仅着谁也不有可能仅着你头上的!
你虽不是我肚里爬出的,可在情在理我亦要一门心思为你打算着,将来我一日去了后,亦可有这脸面得地见你老祖宗们还有你娘亲不是。
总之了,你终是明白了你母亲我的苦心,甚好!
甚好!”
“谨听母亲教诲,女儿明白。
女儿愿竭尽所能,还求母亲能帮上一二,”
碧若起身,又深深福了福礼,恭声道。
“哦?”
田氏正把茶碗送嘴边,听碧若请求后顿了顿,转而把茶碗放到杌上,好奇问道:“还怎么个帮法?”
“女儿以为....”
碧若将身子微微侧向田氏,抹着丝诡笑缓缓说道...
而后,碧若被田氏留用了晚膳,又聊上了一聊,才带上仆从们回去了自个儿的院落。
“夫人,这若姐儿忽地转变了性子,其中倒是有些古怪的来!”
吴嬷嬷边服侍田氏拆妆边小声道。
“哼!
老爷今儿个回来了后,便去了她院子。
她这么忽地转变了性子,想必是给劝服了,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罢了。
有此等觉悟可真真是好事儿!
亏了我娘家大嫂的好主意!
一个丫头片子罢了,能闹出啥什子的浪?”
田氏嗤鼻不屑道。
“这倒是,那孙皮猴再怎么地,也逃不出这如来佛的手心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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