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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客栈小二所言,铺子在齐家宅子不远处,一条街面上,确是方便的很。
小伙子在前头带路。
只走了几步路,便到了铺子前,手指一悬挂着“齐家酒酿”
匾牌的铺头歪嘴不屑道:“嘿嘿,这铺头便在这眼前了,您二位可是瞧瞧。
不是小爷没提醒二位,您二位要是没个银两,在戏耍小爷的话,可甭怪小爷我.....”
话音未落,若隐便赶忙作揖礼声道:“小爷,我二人既是要在这北边儿买铺置居,便不带耍弄您的。
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脸皮面儿的事,于咱兄弟两还是紧要着呢,您便放一百二十个心就是!”
“嘿,算你识相的来!
现儿个进去瞧瞧,瞧得中便下定,这铺头人家可是挤着队儿抢着要,逾期不候!”
说罢便开锁搬开四片门板。
“噗......呸......”
还未跨进这铺子,若隐二人便被一阵飞扑而来的尘灰呛个满鼻。
边摒着吸气往外吐灰,边双手挥舞着赶尘,二人只觉喘不过气儿来。
“嘿嘿,好些时日没整拾了,灰是大了些,没事儿,等您二位整盘下这铺头,小爷我寻摸个空当,给你们打把帮手,把铺子给拾掇拾掇。”
小伙子挠挠头嬉笑道。
铺子里各式炊具倒是齐全,挂墙上一溜排儿齐整的很。
灶台也是有的,周边儿已被熏黑,铁锅已是老旧,轻轻一敲,澄黄的锈粉纷纷往下溜儿。
两张老桌子,几柄长木凳,用手轻轻一拂,灰毛寸厚。
这般瞧来,依那小二所言,这铺子已是被荒弃了整年,亦不是夸张的来!
若隐二人只暗暗心道:果真一败家子,好好一铺子给整成这般残相儿,活该连祖业都要变卖了去!
若隐深吐出一口气儿,捏着鼻子道:“还成,于我二人的小买卖尚算够了去。
你可出个价儿?”
“嘿嘿,这价儿嘛....”
小伙子抱着胳膊背,右掌撑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思了半晌,伸出一个七字指道:“一口价儿,七百两!”
“七百两?”
若隐两个反应了来,张大嘴巴惊道:“小爷,这价儿可能再商讨商讨?七百两,也太......”
“哎哟,这价儿你们还嫌弃?我齐进最是公道不过了,不信呐,您二位且去问问那些邻里街坊!
得!
爱买不买,人家可是挤着队儿要呢!”
这个叫齐进的小伙子一屁股腚儿坐在满是灰尘的长蹬上,翘个二郎腿,斜歪着嘴,扔上了几个白眼儿,便继续嗤笑道:“嗤....没银子还蹦达个劲儿,也不嫌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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