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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弁不介意,往远处一,“咦,那是什么?”
靠近白米瓮的海面上,隐隐约约有一堆黑黝黝的影子。
不好,海上有情况!
林文察探头一,这绝对是好多船只,不过昨晚仙洞鼻外海还是空空荡荡的。
他立马意识到有问题,醉意一下子就消失到九霄云外。
就在这时,大鸡笼社方向传来了“当当”
两下敲击铜锣的声音。
锣声响了两声,便戛然而止。
这是潘阿穆向二沙湾炮台示警!
刚才,秋枫他们走过山谷,惹得村落内一阵狗吠,阿笼给弄惊醒了。
阿笼是凯达格兰族的长老,大鸡笼社的社首。
今天狗怎么叫得这么厉害?阿笼躺在床上觉得有些奇怪。
伸头从墙壁缝隙往外,村中好像没什么动静。
基隆一带的平埔族人住的是架梯拾级而入的“干栏”
式建筑。
先建筑五六尺高的竹木台,台上以竹作屋,用竹子作支柱,编竹作墙壁,最后在上面覆以茅草作顶门前放梯通到地面,防暑热防潮防蛇。
从竹木平台上往远处,山间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影闪过,阿笼打了一个冷噤,这是闹海盗吗?
他仔细一瞧,人影已经向谷外消失,好像是去大沙湾方向。
阿笼感觉到不对头,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披起衣服,踩着梯子下到地面。
见社首从村中走来,捆绑在村头大树上的潘即己和潘阿穆嘴里呜呜呜的,拼命挣扎。
阿笼摇摇头没说话,直接掏出随身的小刀,先给潘阿穆割开束带,然后转身准备用刀子给潘即己松绑。
潘阿穆一直在愤愤不平,想要给海盗一个教训。
一得到解脱,他顾不得扔掉嘴里的破布,转身就往哨所里面跑。
“你干什么?”
潘阿穆一把扯开嘴里的破布,头也不回,“我先报警,这帮海盗绝对是奔炮台去的!”
阿笼急了,“住手!”
潘阿穆像是着了魔障,一点也没听见阿笼说的话,他三下两下就翻出了铜锣,“当当”
刚敲了两下,就被窜到身后的潘即己一把抱住。
潘阿穆想要挣扎,但潘即己死命抱着他不放,“潘阿穆,你疯了吗。
人家只是路过,对我们没有敌意,我们不能不讲规矩。”
阿穆叫了起来,“他们不是海盗,他们是去对付炮台官军的,他们是在造反。”
“造反管我们什么事情,小刀会也是反贼,他们占据鸡笼街好几个月,对咱们凯达格兰人有碍吗?”
阿笼用手指在潘阿穆的额头上连杵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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