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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腾将我从这里带着离开时,到达酒店,戴秘书刚将门打来,我将身边的他推开,想独立行走一两步,可刚迈开腿。
失去了支撑点,我才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歪歪颤颤站着的人便往地下开始倾斜,还好身后的沈柏腾及时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人倒在他怀中后,他便伸出手将我从地下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卧室走去,他单只手将门给推开,抱着进入,一直来到一张熟悉的床边,他将铺得整齐的被掀开,便将我放于床上躺好。
戴秘书快速入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端到床边。
就想将热水中的毛巾拧干来为我擦拭身体,沈柏腾朝伸出手说:“给我。”
戴秘书起初还有些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反应过来沈柏腾指着是她手中的毛巾,立马递了过去,他接过后,便试探了一下毛巾上的温度,拂开我额前凌乱汗湿的长发。
为我擦拭着额角,他手上的毛巾来到我仍旧处于红肿的脸颊旁时,手上的力道明显柔下了三分,他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上农土技。
随即,没有在去碰那些伤,而是给我擦拭着身体。
我就那样一直保持清醒,和睁着眼睛看着沈柏腾所做的一切,他细心又温柔的模样,让我很难联系到,就在刚才,这个男人让我明白什么是地狱。
我就一直保持那呆愣的模样盯着他,他将我身体擦拭干净后。
为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睡裙,将我头发打理好后,他弯身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便抬手落在干爽的额头上,声音低且平静,他说:“睡吧。”
五六天的精神折磨下,我未曾和合过一次眼,更加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又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我已经实在太累了,已经累到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在温暖的房间,我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在入睡前,我总觉得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噩梦内的沈柏腾不是真实存在。
醒来后,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一切都是美好,没有黑暗。
可这自我催眠,最终终止在我的噩梦之下。
我被惊醒后,侧头一看,身边躺着的男人是沈柏腾。
他睡姿就如他人一般,永远端端正正,平平静静,让人猜测不出他是否入睡或者还是醒着。
我借着窗外幽暗的月光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好久,闭目躺在那儿的男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醒了。”
我没有丝毫惊讶,回了他一个单节音,嗯字。
他没有睁开眼,继续开口说:“睡吧。”
我没有按照他的话躺下,而是声音沙哑说:“刚才我做了一个什么梦。”
他问:“什么梦。”
我说:“噩梦。”
他说:“只是噩梦而已。”
我说:“特别真实。”
他终于睁开眼来看我。
我环抱住自己,对他说:“梦见了十年后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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