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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说什么晦气话,你还嫌娘在家里提心吊胆的不够呀?”
白夫人假装生气地瞠目道。
“哈哈,娘,我就随口胡诌的,你不用担心,我福气大着呢。”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话间,怡然挑帘进来。
你看她,绿云高髻,点翠匀红,星冠霞帔,环佩叮当,端是富贵雍容,却面容难掩戚戚之色,嗔怪道:“你看,娘真偏心,把我一个人撩在前堂,跑四妹这温馨来了!”
欣然暗自庆幸自己没说什么。
“三姐,我听出来,你这是冲我问罪来了,我一路风尘仆仆,想把自己打理干净了,再去找你。
耽搁了时候,三姐你不会跟我介意,是吧?”
欣然一番自责,本意是在讨。
“哟,四妹现在可是咱白家的掌事,自然架子大些,三姐哪敢委屈你降尊,只是我自己巴巴的来,不知道是不是搅了你们其乐融融的气氛。”
怡然仿佛一肚子气没地撒,吊着嗓子,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
“三姐你说哪里的话?”
欣然脸上发讪,还是迎上前,搀着怡然的胳膊,亲自为她铺上竹席,端过玉盘,道,“三姐,你先坐,大热天的,你吃点瓜果,解解暑?”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欣然没跟她计较,还殷勤招待,怡然自然也就不好再发飙,“四妹,一屋子侍女,那需要劳你亲自忙活,你辛辛苦苦为撑持咱家,三姐只是羡慕,没有妒忌的意思,我就是一个直溜肠,但凡说话有些不中听,你别介意。”
“都是一家人,三姐你的话才见外呢?”
欣然陪笑道。
“都是那个吃里扒外的浑人,给气得。”
怡然叉了一块切好的甜瓜,塞在嘴里,愤恨地咀嚼,气鼓鼓地诉苦开了,“你说,平日里,他在外面斗鸡走马,花天酒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回倒好,直接要把那狐狸精抬进门,那种专门魅惑男人的*,谁知道会是怎样的刁钻,蛮横,指不定以后倚仗宠幸,处处压我一头,你说以后在赵家,我这日子咱过呀?”
怡然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三姐,或许,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平心静气地跟姐夫沟通沟通,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欣然劝慰道。
“能有什么转机?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要娶那狐狸精进门,为阻止这事,我豁出脸面,跟他好说歹说,哭叫吵闹,就差没有投缳(háun)饮鸩了!”
怡然抑制不住情绪,歇斯底里道,“还有,那浑人不明事理,连他长辈也一个腔调,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说是为了子嗣昌盛。
什么子嗣昌盛?我呸,那种地方的女人还能生崽吗?与其这样,他倒是娶几头母猪算了,一次十几个崽。
明明是贪恋美色,还总是有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怡然说道激动处,完全口不遮拦。
“作死呀,怎么这么说话!”
白夫人忍不住叱责道。
“娘,你还好意思说我,就是你帮我挑的这门亲事,说什么门当户对,一表人才。
你看他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性。
什么一表人才,纯粹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
你说,我这一辈子,就栽在这样的人手里,我还怎么活呀?”
怡然越说越生气,直接就责怪其白夫人了。
“三姐,你先别这样,要不我找姊夫谈谈,你看怎样?”
欣然被怡然的一顿痛诉,直接弄得头皮发麻,看她情绪如此亢奋,劝她,估计只会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怡然的贴身侍女青禾进来,冲大家一躬身,瞥眼愁着怡然,谨小慎微地说道:“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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