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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游龙戏凤的屏风,陈长江就看见,项致远像个奴才似的,撅着屁股往干娘的小银碟子里夹八宝菜,陈长江紧走两步,扑嗵跪倒,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干娘停下银筷,眼睛眯成一条线,转头问项致远道:“小远子,他是谁啊?”
项致远道:“干娘,他是新来的侍卫,名叫陈长江。”
陈长江一愣,其实他就是想玩一玩,毕竟这种游戏挺好玩的。
可是,一听两人一对一答的,在称呼上实在是不伦不类。
干娘道:“陈侍卫,何事?”
陈长江又一愣,突然灵机一动道:“皇后,那个……轿撵已备好,不知皇后娘娘何时动身去法华寺进香?”
陈长江刚退出房屋,就被项致远踹了一脚,他大声叫道:“尼玛,你来干啥来了?祸祸我来了?你知道租个轿撵和八个轿夫得花多少银子吗??”
陈长江挠挠脑袋,一指满院子的乞丐,道:“哎,还雇轿夫干啥,你养活这些人呢,你就用呗。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白让他们吃豆花啊?”
东街的王婶早就赶着牛车走了,这些乞丐吃饱喝足,正在院子里晒着肚皮,懒洋洋地昏昏欲睡,可是,当他们听到陈长江的这句话时,突然‘呼拉拉’向着院门外跑去,有功夫地直接跃墙而出,一百多人啊,瞬间就没影了。
项致远瞪着陈长江,他的手有些颤抖,显然是气得不轻。
陈长江很知趣地嘿然道:“呵呵,怪我泄露天机了。
其实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哥今天早上被县衙压走了。”
“啊?!”
项致远看到陈长江轻松地表情,心情突然紧张起来。
二话没说,直愣愣的奔着屋里跑去。
“你干啥啊?”
“我怀疑你俩好像不是一个妈生地,你哥进去了,你咋跟没事人似地?我得赶紧进衙门里打听打听他被衙差打死没。”
项致远头都没回地说了一句,就要进屋拿配刀。
“你等我说完啊,我爹早就买通闵县令了,虽然捅的是黄县丞地儿子,但是有闵县令从中调节应该没多大事。
“陈长江在后面喊道。
听陈长江这么一说,项致远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思考了一下,谨慎的问道:“你哥,没给我供出来吧!”
“你不蒙面了么?供你干啥?”
“操,算他仗义!”
项致远吓的一脑门子冷汗。
项致远跟陈黄河接触得不算太频繁,因为层次不同,项致远一门心思赚钱养家,而陈黄河却追求的海枯石烂的爱情,两个人想问题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说不到一起去。
“走吧,正好我现在也该去衙门了。”
项致远取完配刀。
两个人一起奔着门口走去。
胡同外面是一条小河,河边一片柳林,十年树龄的粗大柳树下,茂密的枝叶遮挡着火辣辣的阳光,金不怕在这儿睡着了。
一个红衣女孩,个子高挑,手里拿着一副龙骨鞭,走到金不怕面前,高高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问道:”
哎!
老乞丐,捕头项致远家是在这儿附近吗?“
金不怕还没等睁眼,刚刚走到河边的项致远顿时僵住,他刚想跑,就听陈长江很虎地冒出一句:”
很好,符合哥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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