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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霍岐南骑车又快,路上不平坦,白鹤冉坐在车后座,颠簸连连,只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裂成两半。
她拽着画架,拼命地朝他喊。
“喂,你骑慢点行不行。”
平原上的风,把霍岐南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好在最终仍是入了白鹤冉的耳。
他说:“现在是丹顶鹤出巢的时间,如果过了时间点,就看不见了。”
“可我坐在后面都快被震死了。”
她抱怨。
“要不……”
男人的声音有点犹豫。
“要不什么?”
她敞着嗓子跟他说话,声音飘得老远。
想必之下,他的声音显得有点低:“要不,你尝试着搂紧我吧,说不定这样会好一点。”
出身优秀家庭,加之母亲早逝,父亲对白鹤冉家教慎严。
别说肢体接触,连平常与男同学认识交友,父亲都替她要层层筛选。
她想了想,说:“还是算了。”
可偏偏话音刚落,路上横着一块大石头,霍岐南没注意,直接骑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白鹤冉一时错愕,还没来得急反应,她的脸就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揪得死紧。
过了会,颠簸似乎真没之前那么厉害了,搂着霍岐南的那双手,白鹤冉也不肯松了。
初秋的风,簌簌地刮着,伴同男人身上的清淡气味一并传来。
白鹤冉闻了一路,只觉得有点晕眩,倒也还是好闻的味道。
坐在后座的白鹤冉心想着,搂一个男孩子,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反感。
**
湿地仅在咫尺,泥沼遍布的地面,俨然不再适合用自行车同行。
距离野生丹顶鹤密集的栖息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霍岐南就停下了车,带白鹤冉往芦苇丛中走。
霍岐南走在前,白鹤冉跟在后。
男人的教程总比女人快,偏偏白鹤冉背上的画架沉得很,还没走多久,她就落了一大截。
她时不时地抬头,用怨怼的眼光仇视着他,埋怨眼前的男人实在太不绅士,居然都不好心接过她背上的画架。
她一边想着,也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从田埂上滑了下去。
初秋的湿地上芦苇遍布,根本看不清楚周遭的情况。
她背上还扛着画架,脚一扭,画架往后落,重心往后倒,她就径直摔了下去。
两侧的芦苇擦着她的脸颊飘过,扎在脸上有些疼。
噗通——
白鹤冉连人带画架,一同掉进了田埂旁的暗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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