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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问,阮宵也懵怔了几秒,然后他一蹙眉,果断地道:“不可能。”
齐煊轻轻笑了一下,单手托着腮打量着他:“看你干呕,我还以为你有孩子了。
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说真的,我还挺想知道我们两个谁的基因更厉害一点,这个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合适。”
阮宵撂下这句话,便起身去厨房烤面包。
又把天聊死了。
齐煊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直有隔阂,看不见摸不着,无形的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才让人无从下手。
如果真的是势同水火了那其实也没必要在一块耗着了,只是他们也有蜜里调油的时候,比如阮宵上回期,温顺得让齐煊想起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
情动时的话虽然不作数,但阮宵确实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清醒时绝对说不出口的都说了一遍。
这些话听在齐煊耳里比什么东西都好用,横冲直撞的把阮宵弄得哭叫。
吊梢凤眼也不再锋利严肃,水汪汪的让齐煊心折,飞红的眼尾更是让阮宵显得楚楚可怜。
阮宵吸了吸鼻子,想让齐煊抱他,可齐煊却觉得别说是抱着他,那一刻的阮宵不管提什么齐煊都是会答应的。
阮宵什么都没有提,只安静地蜷在齐煊的怀里。
齐煊的手抚摸着阮宵的脊背,阮宵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还一抽一抽的。
本以为关系能就此变得更加融洽,结果蜜月期一过,冷却得比今年冬天来得还快。
那天醉酒来找阮宵,本来还以为两人关系回暖,阮宵还会像曾经一样给他煮醒酒汤。
结果醒酒汤没煮来,阮宵还冷冰冰地轰他走。
后来明白过来估摸着是因为科室的护士才闹了不愉快,虽然不清楚到底阮宵为什么这样想,可他也还是解释了,真没什么的。
可阮宵现在还是对他冷处理,像堵着什么气似的。
搞不好不是冲着他齐煊,是冲着阮宵他自己。
齐煊凝视着对面,正垂眸咬着烤面包的阮宵,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
阮宵总是把“性伴侣”
挂在嘴边上,可却总是要他做超出这段关系外的事。
虽然阮宵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可齐煊知道阮宵就是这样想的,或许连阮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无形中已经把想法传达了出去。
如果真是纯粹的性伴侣,那对方与谁交往又何须在意呢?要是这事放在从前,齐煊大约会给阮宵时间冷静,等他自己想通,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宵别扭,他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他会解释。
他甚至还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孩。
他看得出,阮宵是喜欢小孩的。
阮宵肯定会很疼爱他们两人的孩子。
不管齐煊如何,阮宵依旧如常,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
这一天,彗星的委托人再次拜访,夫妇二人先是感谢了阮宵的帮助,然后告诉他他们决定不提出诉讼了,赔偿已经差不多谈妥。
他们走后,凌峰又给阮宵带了一杯糖加得十分离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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