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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凌郁闷。
一个时辰前兰生提出这主意,他就抗议。
但想当然,他的抗议在这位面前从来没用。
而且她说,这是花王会评选没有规则,好看。
好玩,好听,好笑都行。
他竟觉得有道理。
不过她念起来好笑,他念就不好笑了,是耻辱。
结果。
她又说,他觉得自己丢脸就是别人觉得好笑的兆头。
简直歪理!
可他没办法,毕竟是他要来“扑桑”
的。
“我照你那样念,我看他——”
南月凌瞄一眼柴鬼,“有气无力,半死不活。”
这就要上船了,兰生突然伸手捉住前头柴鬼的两只袖子,撕啦给拽下来了,胳膊肩膀果然有她想象的漂亮肌理。
弯身双手舀水,劈头盖脸给他洒上。
柴鬼顿时回头惊瞪。
兰生没有表情,“等会儿打你的铃鼓时手臂动作大一点,要是没有汗流浃背,我就告诉你老板,扣你工钱。”
她干坏事是很高调的,因为横竖没人说她好。
而皮球和冰块越能吸引人的注目,她就越能做好自己的事。
管事挥摇起出发的旗子,船往水阁开去。
船上除了兰生三个,还有一个撑篙人,背对着他们,撑一下停一会儿,有两刻的时间规定,还要让人表演,所以慢得几乎感觉不出行水。
兰生能看到中亭里柏湖舟和两位贵妇正朝自己这边瞧,离她也就十米远。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倒漆调色。
说实在的,她这是胡搞。
油漆和油画颜料根本不同,可她只会油画。
与其用水墨和水彩来画油画,那不如用油漆。
一笔刷上去……身后静……五六笔刷上去……岸上笑声起伏……她身后还是静。
她也不回头,“你俩不干就游上岸吧,一个明天会滚蛋,一个一年别想出门,我要报复的。”
铃——铃——要挟终于其作用,咚——咚咚——铃——咚咚!
南月凌展开纸,童声出乎意料挺清爽,凄惨试两遍之后,让兰生小声带着自己,而且勤劳练习的效果显现,声音明亮起来,这般念——
轮到我要唱歌我不知什么歌
舌头冻成石头像只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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