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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女婿说要带走叶氏,胡炬哪肯答应放了这唯一的筹码离开,赶紧吱吱唔唔的辩解家里没歹人,当然他也不敢直言那一巴掌是自己扇的,只推说叶菁自己不小心摔了。
不管段荣轩信不信,反正借口先扔出来应付着,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这倒稀奇了,岳翁家哪处地面能叫人摔得脸上四条斜杠?”
段荣轩轻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如此讥讽,将那胡炬羞了个面红耳赤。
他常听人说宫中之人说话爱弯弯绕绕,谁曾想段郎子竟如此直白,真叫人无言以对。
不过,胡炬却是个厚颜的,脸红归脸红却也不肯认命,拖了段荣轩就想去书房详谈。
他就不信了,一个宫中内侍真会因对锦绣倾心而全然不顾任何利益,女色对宦官而言恐怕也不至于重要到如此地步吧?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相互利用的?
“你们留下,候着娘子差遣。”
段荣轩指着自己旁边两个十二岁模样,身穿胡服男装却长得雌雄莫辨的童子如此吩咐,随后便跟着胡炬暂时离去。
房中的锦绣则正宽慰着母亲,喜滋滋的告诉她自己很好二郎也很好,段荣轩正准备给弟弟找个博学多识的人开蒙,再不怕他长成睁眼瞎,有这么个能耐的姐夫仔细看着,明瑞将来一定会成材。
锦绣又望向母亲那依旧红肿着的脸轻轻抚摸,心酸低语道:“阿娘,您受委屈了,都怪儿太任性,气性大憋不住,倒叫您吃苦受罪——儿一定想法带您离开这地狱!”
说话间她抬手后衣袖顺势一滑,却不留神叫腕部的捆缚痕迹给露了出来,叶氏眼角一瞟后顿时惊得心头猛颤,忽地握住锦绣的手便一挽她袖子。
看着女儿雪白皓腕上那刺目的一条条一杠杠乌红痕迹,叶氏顿觉自己眼前一黑,心酸得胸口直抽痛,想拍拍她肩背抚慰一番都怕无意中触及了伤处,只得握住锦绣的双手抖着哭腔道:“这便是你说的‘很好’?!
他,他……他看着倒是个好的,怎会这样,这可怎么是好?”
“女儿没事,真没事!”
锦绣见母亲如此紧张哭笑不得解释道,“是我自己的缘故,您是知道的呀,稍微碰碰就会带上痕迹,自幼如此。
他没有故意折辱儿,真的,只不过是,是……”
锦绣略做犹豫后附到母亲耳边羞赧低语,告知了段荣轩行房时不要她睁眼和用手的怪癖,又一再保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甚至还羞羞怯怯的直言道两人于那事上算得上水乳*交融。
这话她倒真没撒谎,将前世拿来参照对比一下,那魏五郎才是真的丝毫不怜惜人,每次都痛得她死去活来。
如今的段荣轩虽然在那事上过于强势了些,也爱玩点叫人紧张难堪的花样,可那番动作却叫自己接连两日最末时都飘飘然如坠云端,再一想到他还身有不便,锦绣更觉得此事万分难得。
叶氏见女儿神态娇媚倒真像是享受过的模样,将信将疑的又叫她解开衣裳给自己看了一眼,确实遍身没有伤处只有吻痕,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详细询问了这两日小夫妻的相处情形,叶氏又觉不妥,不由劝道:“我的儿,以色事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须得好好思量思量。”
她自己就亏在了不会管家理事、更不曾会客交际,可好歹还有一双儿女,自然不希望锦绣落到更糟糕的境地,若年轻时只会并只曾用身体取悦丈夫,待年老色衰又无儿无女时又该何去何从?
这担忧其实锦绣也曾琢磨过,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着门道改变现状,段荣轩既然承诺了要给她嫡妻的体面,家中之事想必会慢慢放权的吧?
无论如何,先得趁着他心情不错自己又在最娇嫩的年纪好好奉承着,总能得些好处。
锦绣望着母亲正欲解释,门口却传来了咯咯笑声。
“哈,好姐姐,原来你还有这本事!
连个宦官也能伺候好,这功夫真是不错,能否叫妹妹也学学?”
锦珍倚在自己母亲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薛氏抬手轻轻一戳女儿额角,指桑骂槐道:“谁教你说的这些下流话?没规没矩!
正经家的小娘子怎能学得跟娼妇似的一脸风尘相?”
听到那母女俩取笑自己女儿,叶氏忽地站起身怒目而视,还没等薛氏见话说完就随手抄起床上软枕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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