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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师兄?
我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甚至有一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此刻的我已经相信,包凤凤绝对是萧克明的师姑,那么她的辈分绝对很高,她喊师兄的这帮人,也必然是掌管茅山的长老级人物,在这样的人面前,我一个私入茅山、又挣脱逃狱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
就在我彷徨惊慌之时,黑暗中的两人缓步走到了跟前来,两人彼此施礼,而包凤凤则跟我介绍,这是茅山的刑堂长老刘学道师兄,这是执礼长老雒洋师兄。
完,她指着我,道:“这是陆左的堂弟,也是他刚收的徒弟陆言。”
陆左的堂弟?
那两个老人本来并没有多留意我,然而这话儿一出口,都朝着我望了过来,我想着不能坠了我堂哥的面子,当下也是拱手,不卑不亢地朝两位见礼。
不知道是不是陆左的面子大,这两位老人居然也朝着我微微回礼。
当然,面子归面子,我毕竟修为太低,见过礼后,那刘学道便望向了执礼长老雒洋,雒长老怎么有时间来我刑堂?
雒洋抚着长须,我先前接到包子的纸条,她想让我帮着他藏一人,心里觉得不安,怕他闯祸,就过来瞧一眼,没想到这东西到底还是蛮干了——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直接跟大人了便是,何必在这里偷偷摸摸,落了下乘?
包凤凤抱屈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茅山这么大,等你们问的事情真正落实下来了,人都已经死了八回,我哪里等得及呢?”
刘学道全程黑脸,包子,你这么,是对我刑堂意见很大咯?
他的话刚刚完,旁边跑来一个中年的黑袍道士,冲着他行了一礼,而刘学道在道:“乾坤,你把这子的档案念一下吧,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于我的档案,总共有两份,那个中年黑袍道士先念了一份擅闯茅山的案宗,紧接着又将我与韩伊大哥之间的冲突和投诉提了出来讲。
那梅蠹是刑堂的老人了,做的卷宗天衣无缝,听完之后,两个老者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连站在我们这边的雒洋都有些吹胡子瞪眼,陆左这人不错,但是家里的亲戚,当真有些不像话了……
我瞧见他们都有些相信那卷宗,不由得急了,站出了一步,道:“各位可否能够听我一言?”
刘学道低垂着眉头,这卷宗你都签名了,可见你是认罪了的,还有什么话要?
我顿时就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里直往头上冒,怒声道:“我不认罪!”
哦?
刘学道似笑非笑,却懒得跟我多言,而他旁边的那中年道士则问我道:“这位兄弟,证据确凿,你也签字画押了,还有什么可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道:“事情是这两件事情,但绝对不是那卷宗上的一般,梅蠹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上面的供述也并不是我的,至于你们的签字画押,也根本不是我的——他曾经用茅山养鬼术胁迫我,甚至灌了我神仙水,而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被他的刑讯逼供所逼迫成功。
就因为这事儿,我和凤凤,方才会被他灭口……”
灭口?
本来不打算话的刘学道眉头陡然一扬了起来,沉声道:“年轻人,看在陆左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于你,但是你也别信口胡言,在我茅山刑堂之下,怎么可能会有灭口之事?”
你不信?
此刻我也没有半点儿隐瞒,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我先前在南方工作,算是半个管理人员,这承上启下的职位,最需要的就是语言描述能力,毕竟稍有差错,就会出大问题,所以这每天的早会晚会地开下来,我别的没有学会,语言的组织能力倒是提高许多,此刻将事情的整个过程讲述出来,倒是也能够基本还原,没有太多的疏漏。
刑堂长老刘学道和他的大弟子冯乾坤,几乎是黑着脸听完了我的讲述。
待我讲完之后,现场几乎是冷场了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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