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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棠立起身子呵斥了一句,不许她再多嘴。
这分明就是诬告,只要她们死咬着不放,是绝对不可能中招的!
一旁站了很久的可有可无的讼师终于插上了话:“雷公藤,服之周身赤红,心腹坏死。”
听了这话,阿禄顿时脸色惨白,无视了梁照棠的警告,膝盖往前猛力走了几步便大喊道:“相爷冤枉啊!
!
婢女根本就没有下什么有毒的雷公藤,婢女只是下了一点迷药啊!
请相爷明察!”
“哦……”
宁恪点了点头,那一个字拖得老长,“原来如此啊。”
果然,连审问都不用,随随便便就招了出去,梁照棠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连看都不想看阿禄一眼。
“毒药或者迷药,不都是一个性质吗?”
宁恪勾起了唇,接着道,“不是还有一罪么,继续啊。”
讼师上前一步,拿着一张纸念道:“经查,此女入住相府之后,共计丢失南海珍珠两串、皇太后亲赐的多宝禁步一条,闽南金丝织绣一卷,鎏金雕花梳篦一只……”
梁照棠白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那本就该是我的东西!”
“很好,承认的倒快。”
宁恪道。
“如何就是承认了!”
她不服气的抬起了头,眼神烈烈如火。
下头的状师接口道:“你可是相爷亲口承认的相府女主人?拿东西之前可有经过主人允许?”
梁照棠一呛,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觉的颤了颤,却无言以对,只伸手攥着自己的袖子,有些绝望。
宁恪才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只道:“还有。”
很快有人抱着一团布料走了进来,未带众人询问就麻利地摊开在地上,还在右上角放了一只血迹未干的剪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分明就是个床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床单,放眼天下天下,除了帝后,也就是这位春风得意的年轻相爷才得了一匹御赐的祁荒云锦牀单,制作工艺繁杂,万金难买。
不可能是皇帝,那只可能是相爷的了……
但那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地上跪着的那位女子的元红?众人纷纷沉默,心想着相爷真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把这么*的东西曝光出来干什么……真是的。
“事情串起来也便很好想了,梁照棠指使贴身丫鬟给相爷下了迷药,妄图行事,可惜相爷未有所动。
被告恼羞成怒,拔出剪刀意图行凶,所幸伤的不是很重。”
状师痛心疾首,仿佛亲眼所见,指了指地上染血的牀单,“宁相的血迹便是谋杀的证据!
丞相受伤之时,此凶器正藏于该行凶女子的袖中,证据确凿,未有半分虚假,请少卿大人公正定夺!”
那讼师字字句句说的慷慨激昂,仿佛宁恪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人。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看了看那偏上方的血迹,的确有些过量。
宁恪皱着眉,看向李少卿道:“大庭广众之下,就不需要我展示伤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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