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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
梁照棠摸不透他。
宁恪闲闲上前斟了一壶茶,背对着她淡淡道:“不请自来,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就只有这个……不要介意。”
这句话已经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喝茶吧,我是主人,你是客人。
下人全都站在外面不敢进来,屋子里就剩下两人,气氛着实有些怪异。
“相爷是装糊涂?”
梁照棠脸色一白,咬着下唇反问道。
“是。”
依旧惜字如金,答得倒干脆,“小姐在我夫人的房间里站着做什么,为何不去前厅?”
梁照棠生平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被他呛的厉害,立刻换了一张脸,反身回击道:“这是我的房间!”
“逃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是你的房间。”
他接了一句,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梁小姐,您当成婚是儿戏吗?”
宁恪面无表情,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国公府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了。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他不问罪,可不代表他从此不再追究。
梁照棠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瞪着一双凤眼恼火地看着他。
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了去,现在想要要回来却又成了自己的不是。
梁照棠在心里暗骂,都怪那个负心汉!
胆小鬼!
连个名分也不肯给自己,生生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宁恪将身子转了过来,客客气气的将茶搁在她手里,出口的话却淡薄如斯:“国公府偷天换日,就不怕惹上欺君之罪?”
梁照棠眯起了眼睛,坦坦然道:“欺君之罪?有什么可怕的,欺君的是先头那人,又不是我!”
“更何况陛下现在这个情况,怕是活不长了……哪里还有工夫怪罪人?这一点,您和皇后娘娘最为清楚……”
最后一个词拖得很长,她的语气很是有些意味不明。
梁照棠很明显的看到眼前那人呼吸一滞,却不着痕迹道:“何来最清楚一说。
你看,这不是连你都知道吗?”
她轻轻上前一步,微微攀附在宁恪的肩头。
装模作样地凑在他白皙的耳边,带着几分慵懒的语调道:“相爷和娘娘什么心思,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遮遮掩掩呢?说实话,我原不想嫁给你,是怕累及身家性命,不过眼下这情况……”
她的话还未说完,宁恪不动声色地朝后一退……梁照棠骤然失了重心,无法抑制的一晃才站稳了脚跟。
宁恪好像对她的威胁或是剖白一点兴趣也没有,表情疏离却也不冷漠,只问道:“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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