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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道,“此间屋舍无人管辖才叫阿兄仍然住着,服饰用物不同,穿戴出去人人瞧见的,阿兄当谨慎。”
虞青臣笑一声,“阿弟如今,像个当家人了。”
兄弟二人拾掇妥当,乘车出去,往落影池闲走一时便是傍晚时分。
魏昭道,“今日过节,外头吃饭,我请阿兄。”
便拉着往妙音坊千秀万春楼去。
分明过节,千秀万春楼却是楼门紧闩,楼丁值守。
魏昭心中一动,“瞧此间模样,必是有人包了——来头只怕不小。”
虞青臣对千秀万春楼并无兴致,“换别处便是。”
招呼魏昭离开。
还不曾走到街角,身后一人笑道,“二位既来了,怎的又要走?”
虞青臣转头,正是久久不见的张青青。
魏昭不认识她,见她容貌艳丽衣着华丽,打一个拱,“这位是——”
张青青笑,“此间主人。”
便往里让,“二位请进,贵客在里,命我请二位入内。”
魏昭兴奋起来,拉着虞青臣入内,刚转过回廊便听丝竹袅袅,雅乐动人。
楼中馨香拂面,说不出的醉人。
魏昭正目眩神迷时,耳听一人笑道,“在这里。”
魏昭循声仰面,二楼窗前一人倚窗而立,容貌秀丽,骨骼舒展,举手投足自有世家之风——魏行俭。
虞青臣看见他便觉羞惭,正想寻个由头作辞,那人身后又转出一个人来,着宝蓝缭绫圆领袍,绯红的朱玉带勒出腰线盈盈一握,黑发高束,戴卷云冠——虽是男装,分明是个美貌女子。
魏昭一滞,“陛——”
“今日微服。”
姜敏道,“不必多礼。”
便转回去,案边坐一时才见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过来,目光从跟在后头的男人面上仔细掠过——恢复许多,虽仍然隐有病容,不仔细却看不出来,只是数月不见天日,越发白得出奇。
孙勿说得不错,平康坊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魏昭走到近前行礼,“陛下同魏靖公怎的在此?想是今日高兴,来此过节?”
姜敏见男人拘束地立着,“在外无需多礼,都坐吧。”
又道,“过节只是一件,魏靖公明日回西堤,来此送行。”
魏昭惊道,“魏靖公要回西堤?”
“是。”
魏行俭玩笑道,“我久居西堤乡野,在中京城里实在住不惯,陛下宽仁,允我回乡将养。”
这段话信息量过于巨大,魏昭冲到口边的“相王”
二字生咽回去,“魏靖公竟不回中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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