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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伯和秦佑都是名楼的熟客了,卫子阳像平常一样安排好包厢,把人接进来。
但是今天那个叫邢伯的似乎心情不太好,身边的人都小心伺候着,生怕惹毛了这位大爷。
这些含着金汤匙的人顺风顺水惯的,惯爱耍脾气,只能他教训别人,不能别人逆着他,卫子阳也习惯了,小心地做着事。
但是有的人恼起来,就是想找茬,哪怕别人打个哈欠,都会成为罪过。
小心翼翼地把酒送进包厢,卫子阳像往常一下打开酒瓶,因为他们并没有叫人陪酒,所以依次给在座的公子哥倒了酒。
“你就别恼了,为那种货色不值得。”
秦佑在一旁安抚,“既然来玩了就把这事搁下,开开心心的。”
邢伯还是凶神恶煞虎着一张脸,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钱的样子。
秦佑也没有多大耐心,他是来名楼找乐子的,不是来看人脸色的。
卫子阳恭顺地把酒递到秦佑面前,秦佑接过酒扫了他一眼,顺势手上占便宜,捏了他大腿一把。
卫子阳疼地一颤,但是奉行顾客至上的名楼被人摸了一下又能怎样,于是回头冲他一笑。
就这么一下眉来眼去,不知怎的就惹怒了邢大少。
他哼了一声,表情更加凶狠。
卫子阳又把酒递给邢伯,只要他拿了或者随便吩咐什么,自己就能撤了,没想到这就为难上了。
邢伯坐在沙发上,既不接酒杯,也不说话,就在这么冷眼上下扫着。
卫子阳端着酒杯,时间久了,胳膊酸得不行,微微晃动,他讨好地笑着,把姿态放到了极低:“刑少,请喝酒。”
邢伯阴寒的目光罩在他脸上,终于开了尊口:“你喝。”
酒无好酒,说要喝酒,可不是让他悠哉悠哉地小口品尝,而是一口灌下去,他们点的是白兰地,没有掺任何其他东西,虽然倒得不多,可一口喝下去还是够呛。
卫子阳意识到,今天这个冤大头自己当定了。
深吸了一口气,卫子阳扬起脖子,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旁边的人吹着口哨,起着哄,卫子阳抹了抹嘴角,重新换了一个酒杯,再斟满酒,递到邢大少面前。
卫子阳敢发一万个毒誓,他是真的想快点把这位大爷搞定,没有半点不恭的意思,可就是触怒了这位爷。
邢伯突然暴怒,一把拍掉酒杯。
咣当,酒杯掉落在地,摔成碎片,酒泼了一地。
下一刻,卫子阳就觉得身子被人拎了起来,邢伯跳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摔在沙发上,膝盖顶在他胸口,蒲扇似的巴掌就拍在他头上:“脾气不小啊!
还敢跟我倔!
我还治不死你了?”
完全没有预兆,一顿毒打劈头盖脑地下来,没有半点理由可寻。
胸口被他的腿顶着,邢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肋骨上,胸腔无法扩张,空气进不到肺部,一时间卫子阳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想叫都叫不出来。
头部被重重地捶打,思维停滞不动,身体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扑腾挣扎。
一屋子人怔怔地看他挨打,一半是被吓呆了,一半是不敢劝阻,就连刚才占过人便宜的秦佑也不上前,袖手旁观地看邢伯发泄。
“我让你倔!
我让你倔!
下三滥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什么玩意儿!”
邢伯不知道是在骂卫子阳还是在别的什么人,发疯似地殴打他。
“算了,邢少,别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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