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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侯夫人异于常人的审美,傅珺已经无力吐槽。
只要侯夫人每天笑口常开,别老将眼睛盯着三房,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
自鬼针子事件之后,傅珈病了好些日子,连课都没上。
傅珺曾与傅瑶相约着去看她,却被拒在了门外,说是已经睡下了。
张氏倒是十分和气,将她二人让进正房,拉着她们的手说了好些话,又嘱托她们时常也来这里玩。
傅珺不知道傅瑶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轻易不会去横斜馆了。
对于傅珈,傅珺已经不抱任何修好的希望了。
大家各过各的最好。
在傅珈生病的这段时间里,侯夫人也很少问起她来。
往昔的那些疼宠与爱护,便像是被秋风扫尽了似的,余下的不过是些面子情儿。
好在长房还有个傅琮,这孩子虽与傅珈是双生子,个性却截然不同,为人十分大度,又天性活泼,侯夫人现在疼他倒多些。
至于傅珺,在侯夫人面前依旧是个小透明,她存在与否,在侯夫人看来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
却说这一日,秋凉无事,细雨挟风,傅瑶便派红袖送了张帖子过来,邀傅珺去卧月楼着棋。
最近她们两个走得近一些,时常也会相约着一起消磨时间。
傅珺接过帖子,细细看去,却见那帖子折成了个方胜儿,打开后便是一张蜀制凝光五色笺,上头只寥寥两行墨迹,写着“秋窗烟雨,请君着棋”
八字,左下角还印了一方刻作梅花状的私章,里头是个篆体的“瑶”
字。
傅珺便笑道:“三姐姐真有闲情雅趣,这帖子真好看。”
又问红袖道:“这下着雨的天儿,三姐姐就不怕我不赴约么?”
红袖便笑道:“我们姑娘叫婢子转告四姑娘,说备了您最爱吃的水晶葡萄,专意候着姑娘前往呢。”
傅珺“噗”
地一笑道:“三姐姐究竟是请我着棋呢,还是请我吃葡萄呢?”
红袖陪笑道:“自然是两样都请的。”
傅珺笑道:“既是三姐姐盛情相邀,我自当前往。
你回去告诉三姐姐一声儿,便说我一准儿到。”
红袖忙应了声是,便由青蔓送了出去。
傅珺便叫青芜道:“你去将我上回得的那海棠果儿装上一碟子,再把蒋嬷嬷渍的梅子盛上一些,下晌一并带给三姐姐。”
傅瑶喜食蜜饯,傅珺这也算投其所好了。
午后略作休息,傅珺禀过王氏后,便带着青芜与青蔓,主仆三个撑着青布伞,踏着木屐,也不乘轿,只沿着游廊缓缓而行,于凉风细雨中来到了卧月楼。
卧月楼虽名为楼,实际却是一所精致的院子。
正房起了两层高,楼下待客、楼上燕息,自是傅庭与崔氏的住所;东、西两厢则予了傅玠与傅琇。
傅瑶住在东边的小跨院儿里,周姨娘、马姨娘二人,便住在倒座儿房边上的角院儿里,二人各独居一院,西跨院儿却是空置着的。
因崔氏去了横斜馆找张氏议事,傅珺便也省了给长辈请安的程序,由傅瑶直接迎进了东跨院儿。
东跨院不大,安置得却也不俗。
东边角落里种着一丛芭蕉,蕉下有石桌石凳,西边儿一角则种着株梅树,此刻尚还是满树的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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