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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如又叮嘱道:“姐姐还要小心翰庭那边,若是被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闹着跑去找母亲讨你,到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多谢姑娘,奴婢这就照着姑娘说的做,成不成都是命,奴婢绝不怨姑娘。”
念巧咬了咬牙,起身准备告辞。
“不管结果如何。
千万保重自己,姐姐还年轻,只要能保得住命出府,今后还会有好日子过的。”
安锦如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
念巧看向安锦如。
忽然一笑:“姑娘是个难得的人,若是奴婢能过得去这个坎儿,一定承姑娘这份情。”
杜妈妈把念巧送走,回来纳闷儿地说:“这丫头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古古怪怪的。”
安锦如指尖轻叩桌面道:“那是跟我表忠心呢!”
“她之前不也是帮着姑娘的么!”
杜妈妈收拾了刚才用过的帕子。
“先前她被我拿了短处,而且不过是向我透露点消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安锦如起身回房“若是这次她能平安脱身,今后,就能更向着咱们了。”
“更向着咱们,到底也不是完全忠心,姑娘也要提防才是。”
杜妈妈担心地说。
“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安锦如靠在床头,此时却毫无睡意“官桥胡同那边有消息么?”
杜妈妈摇头道:“换着人去了两次,根本见不到真佛,也试探着说说症状,看能不能求个药方,可人家说了,这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不能道听途说,须要见了病人才能开方。”
“这话说得也没错。”
安锦如叹了口气,起身道“罢了,我自己去一趟。”
“姑娘连着出去两日了,今个儿还要出门,太太那边可怎么说?”
杜妈妈为难地说。
“这点儿小事哪里还用惊动母亲。”
安锦如说话间已经开始换衣裳了“我去跟三婶儿说一声就是了。”
“姑娘如今性子越发急了。”
杜妈妈见劝不住,叫人进来帮安锦如梳洗。
果然,去刘氏屋里一说要出去,她连问都没问去哪儿,直接就允了,只说让多带家丁,别让外面乱七八糟的人冲撞了。
念巧回到宁华园,站在廊下深吸一口气,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垂着头进屋。
一进门,就听到陈妈妈说:“你又上哪儿逛去了,就我自己在这儿哪里支应得开?”
“妈妈,我知错了。”
念巧忙上前接过陈妈妈手里的铜盆。
陈妈妈余光无意一扫,叫住她问:“你眼睛这是怎么了?刚才哭过了?”
念巧的头垂得更低了,躲着说:“妈妈看错了,好端端的我哭什么。”
她越这样,陈妈妈就越疑惑,一定要问个究竟。
两个人拉扯间,铜盆脱手,咣当一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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