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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个洞的地形吧,洞外是大山夹出来的一个山湾,一条溪流就奇怪八绕的在山间流淌,流到这喉咙洞就钻进洞内,成了地下河。
地下河顺着溶洞的走向在洞里流。
水浅的地方,洞里可以走人。
水深的地方,就把洞内给淹了,最后这小溪就从溶洞的另一端流出去。
就这么个溶洞,被浙江人看中了。
要开发。
马上就投资,在有地面的地方填混凝土铺路,水深的地方架起长长的栈桥,跟着溶洞的方向走就罢了。
我去的时候,进洞一两里的栈桥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工程已经施工到溶洞的中间部分,要打混凝土铺路。
溶洞有的地方地势太矮,就要填炸药把洞壁上方炸开,让空间宽阔点。
溶洞里的景色一般般,宜昌是喀斯特地貌,类似的溶洞不知道有多少。
开发出来的溶洞早就看腻了,我哪里在乎这些石钟乳和石笋。
就是这溶洞刚开发,千百万年来,没几个人进来过。
特别是我现在施工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很长的大厅,因为前面一截的洞壁太矮,地下河到了这里就把溶洞的空间全部占据。
现在是炸了洞顶,才架桥过来的。
以前没架桥的时候,到这里就是个暗河,胆子再大,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往里面潜水啊。
每天里就在洞里面看人和砂浆检测混凝土的质量,做试块。
上了个把星期的班,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
我对空间的记忆力是比较强的,呆了两天,一路上石壁上的钟乳石和石笋,我基本上都能够记住方位和形状。
可是第三天,我就把方位给忘了,这可是怪事,我对我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
我就刻意的去记石壁的形状和走向,一天下来就记的差不多了。
可是第二天,我又发现自己记错了。
我下了班和柳涛闲聊——我们已经年很熟了,已经算得上朋友。
我说我看来是老了,连个路都记不住了。
洞里面的方位,我记了好几天,到今天还在记错。
明明我记得一个石钟乳,就是栈桥要走完的那个地方,从顶上垂下来的,好大一个,每次走到下面都要撞一下我的头,我非要偏着头才能过去。
我偏着头走了三四天了,可今天去上班,那个大石钟乳怎么好像换了地方,往旁边移了将近一米,我别说要偏着头让它,就是要摸它,还要够着上半身。
柳涛听了还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他并不惊异,本来我是想当个趣闻说给他听的,可他毫无反应,我顿时泄了气。
我其实对我的记忆力也不是很自信,现在想想,其实那块大石钟乳本来就一直在栈桥的外侧,只是太大了,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每次绕着头才能过而已。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在洞内干活,常常坐在一个小石坑上,那石坑很圆滑,大小也合适,刚好容下我的屁股,石坑在洞内较高的位置,我坐在那里,看着工人干活,舒坦的很。
可我那天早上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石坑了,我所记得的石坑的方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群光滑的石头群。
我还在否定自己的感觉,肯定是自己又记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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