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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璟见好就收,迎着白锦欢的眼神佯装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他缩了缩脖子,可面上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笑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分别多日,我这心里,当真是柔肠百转,思念得很。”
&esp;&esp;说到这里,墨璟话语一顿,语气莫名地听起来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锦欢,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esp;&esp;墨璟以退为进,先向白锦欢示弱,随即抛出自己的诚意,试图将小狐狸诱骗到自己布置下来的陷阱里。
他掀起眼皮,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某种被人抛弃了的小动物,就算透过水镜,也让白锦欢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esp;&esp;在墨璟面前撑着九公子的体面和威严又有什么用,上称也卖不了几斤,反倒让人生分。
想通了这茬,白锦欢自然也不忸怩。
若不是因为墨璟不在青丘,只有水镜相通,他简直恨不得要张开双手朝人扑过去。
&esp;&esp;“当然。”
他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虽然隔着衣料,却还是能感受到肌肤底下那颗心脏,正在为了他的心上人跳动。
白锦欢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风吹帘动,恰似他心上一波一波涌过来的温柔浪潮。
&esp;&esp;他轻轻舒了口气,旋即对人呈现出一个灿若骄阳的欢喜面庞。
白锦欢眸光璨璨的眼睛望向水镜,透过千里万里的山川河流,落在墨璟身上。
他的声音清凌,说话温声细语的:“墨璟,我自然是想念得你紧的。”
&esp;&esp;二人通过水镜交流,虽然能够彼此闲话来慰相思之苦,却总觉得真人不在身旁,难免少了些什么。
白锦欢忽然想到自己好久未见到白澈,自然得关心一下这个在龙宫里养伤的哥哥,随即面露担忧地提了一嘴。
&esp;&esp;“七哥近来可好?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伤可好全了?何时能和父王回到青丘。”
&esp;&esp;说着话时,白锦欢正双手垫在桌上,下巴抵在手上,整个人几乎霸占了大半个桌面。
因着这样的姿势,他的额发散落下来,遮住眼前视线。
白锦欢抬眸往上看,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落在眼前的头发丝吹着气。
&esp;&esp;这样孩子气的动作总会显得有些幼稚,可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墨璟非但没有觉得违和,反倒从白锦欢身上觉出了几分灵动的可爱。
他抿了抿唇,眸色一沉,随即又将眼底那些不自在的情绪尽数敛去,重新回到他儒雅端方的姿态。
&esp;&esp;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又因着白澈是白锦欢的哥哥,带了一点尴尬的亲近:“锦欢,白澈的伤已全然大好。
约莫再过几天,应当就能启程回青丘。
狐王大人近来在整顿人马,大约之后便会向你提起返程之事。”
&esp;&esp;“那敢情好。”
听到白澈伤势痊愈的消息,白锦欢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这段时间他和白澈交流不多,可自己作为弟弟,又和白澈有着手足之情,当然会挂念他的身体情况:“我了解七哥的性子,总是拧巴的。
他愿意敞开心扉,是好事。”
&esp;&esp;听着白锦欢的话,墨璟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他实在不愿意和白锦欢就白澈的话题多说什么,总感觉分外晦气,便另起了个话头:“锦欢,前些日子听说,你们青丘狐族的留仙洞,还养了个我不知道的鹤族公子?”
&esp;&esp;白锦欢瞪大眼睛,由方才那瘫软桌面的姿势支棱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像是对记忆产生了怀疑,语气迟疑道:“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应当是说过的啊。”
&esp;&esp;对上墨璟那越看越觉得哀怨的眼神,白锦欢的底气逐渐不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莫名其妙的,看着墨璟那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模样,白锦欢总觉得自己像是抛妻弃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这种认知让他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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