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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esp;&esp;当然，“戴红领巾”

的，一定是小学生。

&esp;&esp;见顾佩言没说话，她继续说：“我看你没吃饭，所以等他们走了，就给了你两个馒头。”

&esp;&esp;她说的所有东西，全都对得上。

这让顾佩言陷入沉思，更深一层的，是对自己一直相信的某个观念的，质疑。

&esp;&esp;迄今为止，她以为方舒就是小馒头的证据几乎没有，她凭的是眼神，是第一次见到方舒时那种，似曾相识且会心一击的感觉。

如果非要算佐证的话，那就是方舒的籍贯，跟她当年上高中的，是同一个小县城。

&esp;&esp;这算什么？

&esp;&esp;她凭着当初的惊鸿一瞥，将小馒头的影子藏进心里。

乃至后来见到方舒，一开始的绝大部分好感都来自于当年。

她喜欢上方舒，不惜一切去帮助她，拯救她，爱上她，最后竟然发现，当初的小馒头跟方舒压根是两个人，她后来所有喜欢上方舒的，最根本的契机，其实不存在。

&esp;&esp;“fie。”

那个直播公司的老板刚好跟顾佩言是朋友，于是她打了电话，“你们公司有个叫汤倩的，把她资料发我一份。”

&esp;&esp;fie讶异，“干嘛？你顾大老板该不会要挖我墙角吧？”

&esp;&esp;“想什么呢？我就想看下她的资料。”

&esp;&esp;“那你保证不挖墙脚哦？汤倩可是我们公司的摇钱树，不许给我撬走了。”

&esp;&esp;“你放心。”

&esp;&esp;拿到员工档案的顾佩言沉默了，汤倩的籍贯、曾经就读的学校，无一不在佐证，她说的都是真的。

&esp;&esp;怎么可能？怎么会？她顾佩言怎么能这么蠢，将一个人认错这么多年？

&esp;&esp;那方舒呢？方舒只是碰巧在那个小县城生活过么？碰巧跟那个出现在她生命中，成为她永生不会忘记的倩影年龄相仿么？

&esp;&esp;那晚，顾佩言喝了许多酒。

方舒看完音乐剧回来，对着满满一个吧台的酒瓶，呆住了。

&esp;&esp;“言姐？”

&esp;&esp;她轻轻拍了一下顾佩言的肩膀，唤得轻柔，“怎么喝这么多啊？”

&esp;&esp;顾佩言昏昏沉沉地趴在吧台，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漂泊的小舟找到港湾，喃喃唤道：

&esp;&esp;“方舒”

&esp;&esp;方舒附下头去，在她耳侧问：“嗯，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esp;&esp;管家上来帮忙收拾残局，告诉方舒：“今天来了个年轻小姐，那之后，顾总就郁郁寡欢了。”

&esp;&esp;方舒问：“什么小姐？她找言姐什么事？”

&esp;&esp;“我没仔细听，但隐约听到，好像是小时候的事。”

&esp;&esp;小时候顾恬恬曾经说过，由于顾荣生的朝三暮四，身为私生女的姐妹俩小时候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