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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问。
我说是的。
“然后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
他又问,“你的家人都死掉了?”
他问话太直白,丝毫不避讳死亡这种被常人所畏惧的东西。
我说“嗯”
。
他评价道:“太奇怪了。”
我没有应声。
他翻着照片,好像看见了什么,突兀地问道:“你们家养的是什么品种的狗?”
然后他立起照片,指着右下角的地方问我:“这个笼子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
我微笑。
“我们家不养狗。”
我回答,“以前的家不养,现在的家也不养。”
短短几句话,火上加油一样,将我心里的焦躁燃烧了起来。
“是吗?”
伊尔迷可惜地放下了照片,然后说了句什么。
我依稀听见他说了:“你本来”
……之类的话。
“我们应该差不多大。”
然后他和我说,“我们家的孩子也追求独立,很小就会被扔出去磨练自己,最迟六岁一定要能够试着独当一面,试着帮家里干活。”
“我一直没有看见这些照片……”
他的语气有点不满,不知道是在对谁不满,“现在我看见了,就想起来了,你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我们之前就见过。”
我睁大了眼睛,感到诧异。
他还在继续。
他回忆着说:“那天,我等在你家窗台下面的草丛里,你们拍照的时候,我正在往窗户里看,差点被拍进去。”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但我听了觉得心跳如雷,背后发寒,他在用平静的语气叙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伊尔迷浑然不觉自己的可怕,语气平直:
“我躲开了,后来发现你们开始看相机,我就进房间了。”
……他唤醒了我久违的记忆。
“我躲在楼梯下面正对着厨房的柜子里。”
他说,“上面有镂空的花纹,我可以看见你们。”
“像是你的父母的人上了楼,回到了房间,应该是准备睡觉,而你进了厨房,往杯子里倒了东西,灌满牛奶,端着托盘,也上楼了。”
“你是个杀手,塞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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