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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虚空中,几颗大小不一的陨石在无方向地漂流,一个白袍带面具男子在一颗陨石上盘坐,贺一萍毕恭毕敬的站在他面前。
“岳左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兑元山?你怎么解释?是不是你教唆的?”
白袍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缓缓问道。
贺一萍心里打鼓,岳左使死前见过白袍人,二人当时谈的什么,贺一萍不得而知,眼下可不敢回答错了,否则万劫不复,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我托岳左使给盟主带一枚玉简,上面写着一些请示,不知盟主怎么看待?岳左使回到裂尘界也没见属下,莲花宗在兑元城有安插的弟子,我也是听门下弟子谈起,才知道岳左使独闯兑元山,被佳家人不择手段杀死了。”
白袍人反而一愣道,“玉简?什么玉简?他倒是告诉我,你能把千寒引诱到虚空,让我提前布置阵法,困住她。”
贺一萍还是不敢大意,谨慎回答道,“这事我和岳左使商议过,把方案写在玉简上,让他交给您来定夺。”
反正白袍人问什么,贺一萍就回答什么,绝口不提罡元离火珠的事。
白袍人问道,“除了这事,你在玉简上还写了什么?为什么不托他直接带话,而是留下玉简?你们之间有矛盾?”
贺一萍摇头道,“矛盾没有,就是我和岳左使的想法不同,玉简上还有冥鸿门、玄阳宗、和佳家八大山城的阵图,因为太过繁琐无法口述,只能留下玉简。”
贺一萍现在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关键是岳左使死了,死无对证!
白袍人盯着他冷冷说道,“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兑元山,你肯定知道原因,你即便是没有教唆,也诱导了他,你有嫌疑!”
贺一萍心思飞快的运转,他只能交代道,“是不是为了罡元离火珠?他不应该给你汇报这事呀!
我在玉简上有没提呀?我们两还没有订下最后方案呀?”
白袍人目光一缩,喝道,“什么方案?什么罡元离火珠?为什么他不应该向我汇报?”
贺一萍连忙拱手道,“岳左使多年前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他怀疑兑元山上有一名佳家后辈弟子,嗯,好像只有筑基修为,怀疑这弟子手上有一颗罡元离火珠,只是怀疑,他就来莲花宗找属下商议,想弄到一份兑元山上的阵图。
实不相瞒,当时我们二人都想谋取这罡元离火珠,把它献给盟主您,属下就散出去几名莲花宗弟子去打探,准备徐徐图之,由于没有最后确定方案,也避免打草惊蛇就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因为得不到确凿证据,属下和岳左使商议先不给盟主您汇报,等有点眉目后,再向您请示。”
白袍人问道,“那他怎么自己去了?”
贺一萍双手一摊道,“岳左使行动向来神秘,独来独往,属下不敢过问。
他自从上次见您回来后,曾经跟我商议,想让我趁兑元山的元婴修士不在,让属下擒拿住一位低阶佳家族人,混入兑元山城,寻找此人,说罡元离火珠就在此人手上。
属下因为在兑元山上认识的人太多,不敢前往,再说,属下还要关注冥鸿门的千寒,岳左使也没有强求。”
说罢,他递给白袍人一幅画像,正是佳安烨的画像,“就是这小家伙,我们有八成的把握和证据罡元离火珠就在他手上,属下猜测,岳左使可能去了兑元城打探情况,无意中看到他,就想擒住他,不想露出破绽,被兑元山的元婴修士发现打杀了。”
白袍人厉声道,“你们如何有八成把握怀疑他有罡元离火珠?怎么判断的?”
贺一萍摇头道,“岳左使没有细说,他告诉属下至少有八成,言语确凿,我也不敢问。”
白袍人暗叹口气,眼下岳左使已经死了,还不是这贺一萍随口胡说?当然不排除岳左使有立功心切的想法,给自己一个惊喜。
不过这贺一萍肯定没说实话,哼!
等事情办完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眼下还要用到他,就先让他多活几年吧。
“引诱千寒的事你有几成把握?可还需要什么帮助?”
白袍人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了。
贺一萍顿时胸膛一挺道,“回盟主,不敢说是板上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不瞒您说,属下这几年主要的精力就放在引诱千寒的身上,为了和冥鸿门上下处好关系,我几乎把莲花宗大库都掏空了,弄得门内弟子私底下怨声载道,属下也是多年连最基本的日常丹药都停了。
不过请盟主放心,就是在苦在难属下一定完成任务,只要您提前安排好埋伏阵法,两三年之内,我一定将她指引到指定地点!”
白袍人一声冷笑道,“你是邀功请赏来了?在我这里哭穷,想让我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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