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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受到一点伤害,只怕整个花家的男人都会心痛至死的,而他,则会成为花家上上下下的罪人。
花满楼不敢让她冒险,即便知道她足够自保。
花倚凤生气地背过了身,花满楼只有苦笑,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
看到他们二人这般旁若无人、近乎打情骂俏的举动,西门吹雪的脸色更冷了两分,只可惜,花满楼和花倚凤都看不到。
西门吹雪继续擦着手中的剑,他的神情是那么认真,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但是陆小凤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这样的西门吹雪完全像个吃不到糖的幼稚孩子。
但是陆小凤又不免在心中担心,动了情的剑神,他还是剑神吗?
很快的,陆小凤的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答。
到了宴会的那一日,陆小凤、花满楼依约赴约,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回桥栏却是鲜红的。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已经是四月了,正是花满楼最喜欢的季节。
他喜欢空气中充盈着的花香,也喜欢温暖的微风吹拂过面颊的感觉。
诚如陆小凤所说,霍天青是一个周到的人。
花满楼看不到他,但是听他的声音,可以在心里描绘出他的长相,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自信骄傲,却强力掩饰着自己的这种骄傲。
他的声音并不难听,低沉有力,就像他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
宴席的陪客,一位是峨眉的苏少英,另一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伸龙”
马行空。
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珠光宝气阁的大老板阎铁珊。
他的笑声又尖又细,一张脸白白胖胖,皮肤细腻如同像处女,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阎铁珊用一口浓厚的山西腔和陆小凤寒暄着,一口一个‘他奶奶的’,极力地想要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转头,他又与花满楼说起了他的几个哥哥,直言道花家的男儿一个个都这么棒。
花满楼始终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已经有了疑惑。
太刻意了,没有哪个人会这样刻意地显露自己的方言腔,更不会说出这样不对劲的粗话---全然像是一个文雅的人努力学地痞流氓的作态。
“我上次在泰山遇到了你五童和六童,他们也都能独当一面啦。”
阎铁珊笑哈哈地说道。
说到泰山,陆小凤也笑了,他微笑着举杯,忽然道:“却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风淡淡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阎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阎铁珊,一字字接着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
平时他本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陆小风的话却像是一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几十年的老疮疤,他致命的伤门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慢慢的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帐,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霍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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