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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谁下跪了?”
闻溪话出口,又后知后觉,魏循是在说她给他下跪??
这是发的什么疯?
“魏循。”
闻溪动了动还被魏循攥着的手臂,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年之事恨我?所以故意整我。”
魏循缓缓松了力度:“何事?”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还是装糊涂,闻溪不禁冷哼。
“当年之事我无话可说,分明是你有错在先,而事情也已经过去两年,何不就此翻篇呢,你若真的过不去,你也骂我一次,我听着,一定不还嘴,如何?”
“……”
魏循不语,面色却越来越难看。
见状,闻溪心头轻叹,放缓了语气问:“你看这汴京城,难道你察觉不出奇怪吗?以往皇浦司断案何须那样久,你就不觉得此次之事,是有人背后捣鬼?说不定有什么大阴谋,或许会危害到整个汴京。”
将事情与汴京城安危绑在一起,魏循的动容或许会更大些。
果然,下一瞬,她便清晰捕捉到魏循眼底
一抹思索情绪,闻溪又接着道:“我也实在担忧阿爹,整个汴京,我想,只有你可能,也只有你可以,你就帮我这一次,他日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亲手捧至你面前,如何?”
良久,魏循才开口:“汴京城的安危,与本王何干?”
语调又变得散漫冷漠。
闻溪心下一沉,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身为皇室中人,该担的责任一点不担,更是没有半分担忧急切,这般的魏循,与江南之时的魏循好似是两个人。
江南的魏循面冷却心热,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即便当下不应,她一哭一闹,也就应了。
而汴京城的魏循,太过自私冷血,若是她哭了,他说不定还会厌烦。
闻溪再次软了语气:“那你就当帮我最后一次行吗?就这一次,待日后,我一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绝不会让你有所亏损,如此,也算两清。”
“……”
四目相对,闻溪看不懂魏循的神情,谁也没有再开口,互相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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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忽然一松,是魏循放了手,垂眸之时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太快,闻溪没有看清,想探究,想开口,魏循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闻溪,不要自作多情。”
“……”
“本王对你的事没兴趣。”
“……”
闻溪才被暖炉暖热的手心一点一点变凉,直至冷的发疼,同她心头一般,在马车驶进西街巷子时,所有的情绪渐渐平下,深吸一口气,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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