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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珋敲敲她的额头,向她体内注入一道灵力,暂时压制住死气,口中道,“哭了这么久,不饿吗?”
红蛟抬起头,大眼睛湿漉漉地,仿佛在控诉颜珋欺负蛟。
“还真是个孩子。”
颜珋笑了,祭出一道灵力,装有蛊雕蛋的木盒从架上飞来,落在桌子上。
盒盖掀开,丰沛的血气流淌,红蛟立刻探出身子,控制不住就要去咬。
“等等。”
颜珋捏住红蛟的脖子,笑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之前的事还能记得多少?”
红蛟困难地动动身子,服软道:“红渃,我叫红渃。
其他的,不记得了。”
名字是血脉的象征,深深烙印在神识,红蛟永远不会忘。
受伤的缘由和经历,则因伤势过重,神识受损,一时半刻未必能回忆起来。
看过红蛟方才的表现,颜珋便有预料,一条清醒的蛟绝不会也不敢攻击蜃龙。
话虽如此,该问还是要问一问,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可惜红蛟的确想不起来,无论是受伤的原因和经过,还是那道来历不明的死气。
颜珋放开红蛟,后者立刻扑向蛊雕蛋,没办法吞掉,干脆以水剑穿透蛋壳,一头扎了进去。
三枚蛊雕蛋下腹,红蛟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鳞片也恢复几分光泽。
颜珋又取来一只木匣,以龙气烙下一枚法印,抓起红蛟放了进去。
“你强行破除封印,又催动过多灵力,使得伤势加重,蛊雕蛋的血气仅能解一时之急。
想要痊愈必须听话,慢慢休养。
否则别说化龙,连蛟都做不成,明白吗?”
红蛟盘在盒中,知晓颜珋并无恶意,当下不再抗-议挣扎,乖巧地点了点头,又用头顶鼓起的小包蹭蹭颜珋的手指。
“大人,方才是我错了,我一定听话。”
“听话就好。”
颜珋托起木盒,迈步走下二楼。
以这条蛟的状态,留在楼上不太合适,还是带在身边更为妥当。
刚刚绕过楼梯转角,耳边突然传来凶兽咆哮,这是屏障被触动的征兆。
颜珋心头一动,单手撑住木栏,直接飞跃而下,轻盈落到一楼。
“怎么回事?”
见颜珋现身,白狐立刻跑过来,前爪指着客栈门口,道:“大人,是两个游魂。”
游魂吗?
一般而言,能找到黄粱客栈的鬼魂皆心存执念,不是厉鬼也是怨鬼,游魂野鬼之类实属少见。
不过上门是客,总要见上一见。
颜珋迈步走到门前,拉开客栈大门,门前赫然站着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
老者穿着棉布制的长衫,脚下是一双布鞋,气质儒雅,容貌端正。
青年身着一袭黑色中山装,身后背着一杆步枪,周身隐隐缠绕一股煞气,同阴兵有几分类似,生前应该上过战场。
颜珋仔细看过,两人身上没有戾气,怨气倒是有一些。
但这种程度的怨气,别说成为厉鬼,和怨鬼都有相当大的距离。
这样的两个人来到客栈,究竟会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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