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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月清沉默了下,没想到他竟然只吃这些,“师傅?”
时忍冬手里虽然拿着筷子,但其实有些出神,湛月清这样一叫,他才被扯回了思绪。
“嗯……你怎么过来了?”
时忍冬瞥了眼他身后,发现他是自己来的,顿时挑起眉头,“吃饭了吗?”
湛月清摇摇头。
“哦,那回去记得吃。”
时忍冬说。
湛月清笑了,看向碗里的豆腐白菜,“我还以为师傅要请我吃。”
时忍冬反问:“你看得上这些?陛下不是那般娇惯你?”
湛月清一怔,有点困惑,“什么?”
时忍冬年过五旬,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一眼看出他装傻,嗤笑一声:“君月清,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但数十年,谈槐十年没求过我了,我也算看着他长大,他这些年,变化太大了,我都没想到他还会来求我。”
湛月清精神一震。
时忍冬果然知道一些他不明白的事。
“前两天他却给我发了封折子,字字句句言辞恳切,让我把你破例录取,但我并未同意。”
时忍冬说:“直到看见你辨药……才发觉了你的天赋。”
湛月清摸了摸鼻子,没太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个。
“你如今有二十了罢?”
时忍冬忽然又问。
湛月清迟疑的点点头。
“前些日子看你辨药像个老手,也很有天赋,但你在开方上却不太熟练,像学了一半儿就断了……是少时教你学医的师傅未能尽责吗?”
时忍冬想到了谈槐燃折子里的话。
湛月清僵了僵,沉默了一会儿,却见时忍冬还是好奇的看着他。
俨然是想听他解释。
“……非也,他很尽责,是我不好。”
湛月清只好顶着他探究的目光回答。
时忍冬瞅了他一眼,终于放过他了。
“来找我有什么事?坐下说罢。”
湛月清心底暗松一口气,坐了下来,“师傅,今日我打扫脉案阁,看见了陛下还是太子时的脉案……”
时忍冬看出他和谈槐燃关系不寻常,却并没多问,“哦,那个啊……”
“……上面说他十六岁在雁北昏迷过三日,京中的太医快马加鞭赶过去帮他治疗半月有余,那时,他是受了什么伤了?”
湛月清看着时忍冬的眼睛,语气放轻柔了,似乎在诱导。
时忍冬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到那份脉案,肉眼可见的睁大了眼睛。
湛月清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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