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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车夫等到丑橘从他身边过,忙开口叫住了他。
丑橘让拦住心气不顺,疑惑的看向这个车夫,“咋了?”
那个车夫对丑橘笑了下,说自个儿是外乡来的,想到南山镇去,原先为了图方便走了这条路,可他也是头一次来,走着走着迷路,还请她给指条道儿。
方才那几个乡野村妇粗野的很,他看着也没有几个会跟他说,倒是这个给他寻了石块垫坑的大妹子好说话些,所以才叫住了她。
丑橘一听是问路,就顺便给他说了,完了也不等车夫开口她便走了,没有回过头再看一眼,她也急着回家哩。
那车夫原想道声谢的,可没想到丑橘这就走了,他笑着摇摇头,这大妹子,瞧着文文秀秀的,性子还挺急火的。
“吧嗒吧嗒……”
车厢上落了几滴雨,估摸着雨是要下大了,车夫忙拽着马头把车子调转过来,拍了拍马背,对路旁的那个青衣男子道,“爷,上车吧,才我问好了,出了这条小道,过了镇子,咱回邻城就近了。”
青衣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待那个穿着碧色衣裳的丫鬟把小凳摆好,便上了车。
那个穿碧色衣裳的丫鬟提起裙摆也随了上去,剩下那个娇蛮的丫鬟,她走进了才说,“我们爷不去邻城了。”
车夫一愣,“又不去邻城了?那去哪儿呀?”
这爷咋总换地儿啊!
快到地方了又改主意了!
那个丫鬟不耐烦的扬了下手,“你哪儿那么多话,不去邻城了,就去南山镇啊!
叫你走你就走,车钱少不了你的!”
车夫没法子,答应一声牵着马车往回走,心里愤愤然,要不是看在那几银子的份儿上,他还不伺候了……
紧赶慢赶回到家里,原想着被褥啥的都叫淋湿了,没想到回去一看,院子里的褥子已经叫人收起来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牛!
丑橘愣了下,抬起一手挡在头上遮点雨,一手提着篓子忙走过去,她家院子是篱笆围的围墙,个子高的人一伸腿就迈过去了,压根挡不住人。
阿牛现下的样子有些狼狈,抱着一床被褥缩在她家的房檐底下,后背紧贴着堂屋的土墙不敢进去。
看到丑橘来了,他更是有些尴尬,瞅瞅自个儿,在看看丑橘,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阿牛哥,进来再说。”
这会儿雨越下越大了,她可不想在门外淋雨,先推开堂屋的门进去。
阿牛木愣愣的跟着进去,丑橘把装着衣裳的竹篓子放到凳子上,瞅瞅自个儿身上,才是跑回来的,身前湿了大半,她囫囵用手抹了抹。
抬头看阿牛还愣在门口,不免好笑道,“阿牛哥你杵着干啥,把褥子搁下啊。”
“啊?哦……”
阿牛扭头看了看,把怀里的被褥放到墙角的一个柜子上,丑橘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子,里头装了不少木葫芦,估摸着是跟村口赵大娘那里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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