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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
太监总管阿九一听皇后娘娘的话,不敢耽搁,赶紧告安退了出去,临离去瞥了冰绡一眼,示意她一定要保护娘娘的周全,现在他是宁愿相信,娘娘和皇上是一条道上的人,她会帮着皇上的。
沐青瑶领着冰绡和莫愁两个人出了凤鸾宫,为怕惊动其他人,特别吩咐了梅心,留意凤鸾宫所有人的动向,不准泄露她们离宫的消息。
梅心有事可做,倒一改先前的失落,整个人精神很多,和依云两个人牢牢守住凤鸾宫的大门,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她们势必保证消息不外泄,这事关娘娘的安危。
刑部的大牢。
牢房坚固高大,阴暗无光,密不透风,每间牢房只有上方一个出风孔,再没有别的窗户,所以牢房里阴侧侧的,潮湿度极大,再加上经常有被用刑的犯人,所以血腥味很深烈,混合着狭隘的牢房之中,味道难闻极了。
牢房外面有层层兵将把守,没有特别的旨意,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这监牢。
大牢最里面一间牢房,相对于外面的牢房,要干净得多,还有一床柔软的被褥,此时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正端坐在上面,冷酷的五官上眉若霜裁,那双黑瞳中充斥着排山倒海的怒意,好看的唇紧抿着,周身透着浓浓的杀气,墨发有些凌乱,滑落了一小揖,却丝毫不见狼狈,相反的更多了一抹逼人的俊逸,他正是南安王慕容流陌。
而大牢中难得的另有一人,一个高挑邪魅,身着石青起花绸长袍的男子,腰束玉带,周身的俊朗,眉宇间难掩其绝色风华,琉璃一样的瞳孔中闪烁着妖娆的光芒,唇角陡的一勾,便是颠倒众生的笑意,他正是南安王的玩友楚浅翼,此时陪着他一起坐在大牢中说着话儿。
“流昭,你说你怎么会惹到这样的事?”
话语中分明带着三分奚落逗弄,慕容流昭没好气的抬眸狠瞪了他一眼,有他这样的损友吗?他都进大牢了,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有那时间都可以帮他找点有利的证据了,竟然跑这来和他磨牙,看来自已眼光有问题。
“你滚吧,没看到本王心情不好吗?没空陪你磨牙。”
慕容流昭的心情不悦极了,狠狠的冷瞪过去,拳头一扬便待挥过去,这小子一嘴白牙看着碍眼极了,不知道打落他的牙齿会怎么样?不过楚浅翼可不会让人白打,一伸手抓住他的拳头,阻止他攻击自已。
“好了,我也是看你心情不好,才陪你说些话的。”
楚浅翼收起嘻笑的表情,俊美的脸上罩上正经的色彩,略有所思的开口:“不过听说凶案现场有你的随身玉佩,那个东西怎么会在皇太女的寝室呢?而且有宫女看着你从皇太女的寝室走出来,你说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这对你十分不利,那丹凤国的姬王爷已限令皇上三日后破案,如果到时候查不出真凶,你可就麻烦了。”
楚浅翼的越往后说,慕容流昭的脸色越暗,那张脸罩上了寒冰,好似冰雕的塑像,虽然俊美,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就连靠近他身边的楚浅翼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都快冻死人了。
“本王根本没有进过皇太女的寝室,怎知道玉佩会落在她的房间里?”
南安王慕容流昭冷沉着声音开口,脑海中也想不透这一层,为什么他的玉佩会落在皇太女的寝室中,成了他杀人的重要物证,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是?
昨儿个晚上,他领着一帮侍卫去宫中逮皇后与人幽会,等到搞清楚是一场误会后,便领着人出宫,谁知道半道上竟然撞上了皇太女姬凤,原来那皇太女姬凤打昏了虎头巷的内侍,从别宫溜到皇宫,似乎想进皇兄的琉璃宫,这种事既然让他遇到了,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因此当场和姬凤打了起来,最后亲自逮住了姬凤,送她回别宫去了,可能是两个人动手的时候,那姬凤扯掉了他的玉佩,因为天色已晚,他也没在意,谁知道第二日姬凤便被人杀了。
慕容流昭正想得入神,一旁的楚浅翼见他眼神闪烁不定,关心询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这可能就是为你洗脱嫌疑的证据?”
慕容流昭一怔,很快恢复如常,这事如果摆到大堂上,必然要把皇后牵扯出来,这可是有毁皇后清白的事情,外人不了解个中的详情,只怕越传越难听,她可是一国之母,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想到这一点,南安王慕容流昭冷沉下脸摇头。
“如果本王想到什么,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楚浅翼幽暗的眼神跳跃一下,什么都没说,就在刚才,他几乎可以肯定,南安王是想到了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这一定牵扯了一些什么事,既然他不想说,身为他的好友,他不能勉强他,可是眼下一点有利的证据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皇上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洗脱罪名的?”
“让皇兄为难了,本王受陷害倒是小事,只怕两国会有战争,到时候民不聊生,倒是便宜了其她的五国,坐收渔翁之利,平分两国的江山。”
南安王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是心痛弦月国和丹凤国,两大强国对恃,最后一定两败俱伤,得利的是其他的国家,到时候将再也没有弦月和丹凤了,可是眼下他又不能说出他曾进宫捉拿过皇后与人私会的事,那会儿正好宴席结束了,应该出宫了,他为什么还在宫内?
“其实除了皇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你。”
楚浅翼突发奇想,眼瞳跳跃着两簇火花,声音里难掩兴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他确实认为那个女人愿意出手的话,说不定流昭便会化险为夷,因为那个女人太聪慧了,有着过人的才智,南安王遭人陷害的死,他们这些局中人总想理清状况,可越理越不清,可她是一个局外人,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她应该更能找到破绽?
他的话音一落,南安王慕容流昭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立刻反对。
“不需要。”
冰寒的声音响起,筝筝回旋在牢房中,好似魔音穿耳,绝决不容商量。
一想到让那个女人出面来救他,他就呕得要死,先不说他和她之间的纠缠,差点一拳头打死了她,就说昨儿个晚上他领人去抓她的把柄,只怕那女人也不会原谅他,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是记仇的。
“你?”
楚浅翼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耳朵动了一下,人已迅疾的起身,有人进来了,速度极快,很快停在牢房门外,悠闲的声音响起来。
“看来这牢房也不够牢啊,竟然有人可以随便进出,刑部尚书,你说呢?”
牢房门立着一堆人,为首的正是一身清冷,艳冠群芳的皇后娘娘,即便身处阴暗的牢房之中,仍难掩其锐利的光芒,和那惊人的美艳,唇角一勾便是邪冷的笑意,淡然的开口。
而她的身后除了立着莫愁和冰绡,还有另外一个大官,刑部的尚书大人,此时一听皇后娘娘的话,紧张的头顶上冒汗,赶紧用手擦汗,一迭连声的说:“臣失职了,请皇后娘娘责罚,请皇后娘娘责罚。”
娘的,他还能说什么,一个是南安王,一个是右丞相的公子,现在出现的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里哪一个都比他大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堂堂刑部尚书,只剩下赔罪的份了,苦笑无奈的擦着汗,心里有些儿轻颤,他是真不知道这右丞相的公子在这里,要不然怎么着也会派人送个口信进来的。
“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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