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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时会被风折断。
或星被风折断的不止伞柄,还要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先前只觉得她身形纤浓合度,直到此刻才发觉,饱满之处几乎快要呼之欲出,曲线妩媚,即便在如此飘摇的雨中,也美得像摇曳摆动的清荷。
她这样走过来太过惹眼,宴凛只一眼便克制地收回视线,倏地收紧的心脏扰乱了思路,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洛望飞。
“宴凛。”
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洛望飞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望哥。”
向晚星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洛望飞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
洛望飞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
他冷漠地补充。
平白被骂了一通。
向晚星倒也没受挫,反倒觉察出逗他生气的乐趣,扬唇道:
“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望哥难道不应该试着对我改观吗?”
洛望飞松开掌锢她身体的手,将步枪扔回枪架上,抬眼扫过去,她立即作出几分乖巧的模样,眼里却酝出几分狡黠,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你跟安保也是这么说的,对吗。”
洛望飞微顿,“朋友。”
“望哥包了场,他们恪尽职守,当然不会放陌生人进来叨扰。”
向晚星说,“望哥的朋友除外。”
洛望飞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向晚星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望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洛望飞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向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
洛望飞极有耐心的纠正。
向晚星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星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星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望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晚。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洛望飞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晚的文字游戏。
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向走。
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纵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向晚星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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