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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袭春脸色古怪,点了点头。
“陈道友,我还需回村里一趟,告辞。”
宁景起手。
山雨连绵,整座大山却没有任何的新绿之像。
按着宁景猜测,估计与灵池被汲取有关。
这么些时日,山中林木枯死不少,&bp;连着不少走兽,也似要拼命地逃离。
复盘着陈袭春的话,宁景越发眉头紧皱。
不管什么太虚海,他现在……似乎真的连气海都凝不出来。
这几日时间,又有一个少年,不过汲取了些许灵气,和乌头一样,在一番运气周天后成功凝出气海。
那可望不可及的什么太虚海,要耗多少年才能成功?修仙没有突破,寿元便和普通人一样,说不定就苍苍老死了。
“宁先生,宁先生!”
正当宁景想着,乌头的声音一下子响起来。
在雨夜杀人的事情后,乌头和别的少年不一样,一直称呼他为“宁先生”
,便如那些城里的私塾娃子,称呼自家授业的夫子一般。
“怎么了?是火水宗的人来了?”
宁景惊了惊。
和陈袭春算计过时间,火水宗离着较远,即便骑快马,也需明日后日才能赶到。
“并不是。”
乌头顾不得喘口气,急忙开口。
“是你家的宋姑娘……这几日山中野粟少了,她便想去鹰巢附近来捡。
不想那大鹰忽然就出了巢,怪叫几声后,宋姑娘忽然便晕了去。”
“先回村。”
宁景脸色焦急。
由于灵池的原因,山中草木枯死不少,野粟也在其中。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苏木吃的野粟饭,原来都是宋仪千辛万苦捡粟回来煮的。
只不过那巨鹰,是不是脑子抽了,以往他偶尔经过的时候,也不见得出巢。
印象中宋仪似乎也说过,小时靠近鹰巢也曾被吓晕过。
“它欺我嫂嫂,我迟早把它皮子剥了!”
乌头声音恨恨。
在他的心底,现在的宁景已经等同于父兄。
宁景不答,加快了脚步赶回村子。
不多久,便在山下的村边子上,见着了昏迷的宋仪,旁边的地方,还放着一个装了半角野粟的竹筐。
几个村中的阿嬷正在熬药汤。
另有二三族老,还在劝着和火水宗化干戈为玉帛,被乌头低喝一句,又瞬间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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