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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弟子见状,赶忙围将上来,纷纷言道:“师兄,那小子出言不逊还打人,为何放走?”
申阔斜望身侧,“你说。”
李二嗫嚅应道:“那老叫花归元了……”
只此一句,顿叫一干人勃然色变哑口难言。
须知归元与炼气仅一境之差,却可谓天壤之别。
一帮炼气喽啰去挑衅归元高手,若耍些阴招,兴许能活下来或者死得不那么难看;但要明刀明枪地干,往往死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修为差距不过其一。
最让申阔迟疑的,是宠渡给人的感觉。
从宠渡的身上,尤其从那对眸子里,申阔读出一种敢豁出去的狠劲儿。
这狠劲儿里透着危险,恍似被一只准备随时暴走的饿狼盯着,申阔如芒在背。
“可别落在老子手里。
不过,要整他二人,还得拉几个垫背的探路。”
申阔心中很不爽快,腹诽一阵后对另几人言道:“人不可貌相。
据灵压来看,这死老头儿竟是个高手,只怕离玄丹境就差临门一脚了,先前有意压低气息,倒叫人看走了眼。”
“老匹夫归元不假,但小叫花撑死炼气中境。”
“对!
要我说,咱们就该一起上,料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屁话。”
申阔恼道,“平日里就叫你们多动脑子,都他妈当成耳旁风了?打不打得过先且不论,这还是城外,他俩要真扛不住大可直接跑了,你留得住人家?到时候上哪儿追去?”
“也是这么个理儿……要么不下手,要整就一次整到位,免叫他们生出警觉有所提防。”
“再者,”
申阔点点头,“叫净妖宗的人知道了问起来,咱们也不好交代。”
“打也不是放也不是,该当如何?”
“多少人都看着,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要是传出去,金乌派的脸都丢光了。
司徒长老怪罪下来,怕是又要拿咱们试药。”
“试药”
俩字贯耳,众将无不哆嗦。
“咱金乌派在凉城多少有点地盘儿,既然放进城,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申阔冷哼一声,“归元境又如何,到时候请长老出面,还怕搞不死两个叫花子?”
“还是师兄想得周全。”
“少他娘的拍马屁。”
“不过可得快些,最好赶在招役大典之前,不然被净妖宗收为杂役,咱们可不好下手了。”
李二接过话头,“但城中这么多人,单找他俩岂非大海捞针?”
申阔咬牙喝骂:“你个草包,知道不好找还不上去跟着,看看他两个在哪儿落脚?”
诚如李二所言,凉城方圆三二百里装着近百万人,有修行者,更多的是无法修行的凡夫俗子,要在这当中捞一两个人,属实不易。
常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道凡混居,自有一番别样热闹。
师徒两人沿街而行,风土人情与以前见过的大不相同,倒也觉得新鲜。
“方才之事,可有所得?”
“拳头即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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