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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聂琼华那如同行尸走肉的身体忽然有了力气,她咬牙切齿:“我有什么错?就是因为我晚生了几年,就要被嫌弃吗?
从小到大,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重视我,我有什么错?”
话音未落,一记鞭子便朝着她劈头盖脸抽了过来,聂琼华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两个死丫头铁了心想要她的命!
鞭子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而是抽在她的肩膀,赵云暖只用了三分力气,聂琼华便已经皮开肉绽。
“相对于鞭子,你似乎更喜欢老鼠。”
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聂琼华浑身颤抖,老鼠,不,她不要,她宁可被鞭子抽打,也不想再看到老鼠,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只要想一想就令她窒息。
“不要,不要放老鼠,我说,我全都说,是有人逼我,是马道婆,是她,是她逼我!”
赵云暖和赵时晴互望一眼,姐妹俩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
她们知道这个马道婆。
聂琼华之前所说,赵云暖小时候夜夜啼哭,她去清风观里求符,就是通过马道婆求来的。
马道婆年幼时给清风观方仙姑做过道童,方仙姑死后,马道婆还俗嫁人生女,丈夫死后,忽然一日,马道婆便得道了,能请神上身,还能替人看事。
据说马道婆很灵验,没过两年便在梁都小有名气。
聂琼华大归之后,曾被父兄送进尼庵,在尼庵里吃了很多苦头。
她也从此恨上了僧尼。
太上皇去长寿宫修行之后,朝野上下纷纷效仿,做为梁地最大道观的清风观,同样一符难求。
马道婆靠着与清风观的关系,常替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去清风观求符,聂琼华来到梁地不久,就认识了马道婆。
马道婆虽然小有名气,但是以她三姑六婆的身份,连王府的后门都进不来。
因为马道婆来王府的次数少之又少,所以尽管聂琼华与马道婆有些交情,知道这些事的人也并不多。
就连赵云暖,也只是略有耳闻,至于很少在王府的赵时晴,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赵云暖压低声音,和赵时晴说了马道婆此人,赵时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聂琼华:“你说是马道婆逼你做的,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
聂琼华打个激灵,她没想到赵时晴这么机警,竟然一下子便猜到她被马道婆威胁的原因。
可是那是能说的吗?
不能说!
想到当年的那件事,聂琼华下意识地看向赵时晴,那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
赵时晴一怔,聂琼华为何这样看她?
电光火石间,赵时晴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瞪着聂琼华,一字一句地说道:“马道婆威胁你,而你宁可杀死我父王,也不想让马道婆把那件事公布于众。
为什么?
那件事难道比杀害亲王的罪名更大?
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暴露,你以为中间转了几道弯,就连张嬷嬷也没有卷进去,你更是置身事外,所以你从未想过会露馅,对不对?”
聂琼华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都是因为你,你这个野种,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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