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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将口供也递了上去。
程为一小跑着接了过来,转呈桓琚。
擅抓御史本来就是一桩罪,这笔账留着慢慢算。
桓琚不急看口供,先看崔颖,崔颖一张大好的俊脸,犹如一张名画,现在名画被人撕破了一道口子。
桓琚一看即怒:“卢会这个狗才毫无人性!
卿且起来!
御医呢?来给崔卿诊治!”
桓琚天生爱美人,大臣里也要相貌好的更讨他喜欢一些。
且卢会行事太猥琐太小气,哪怕他把崔颖两条腿都打断了,桓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毁容,这得多大的怨多大的仇?崔颖与卢会有什么怨仇呢?必然是卢会嫉妒!
桓琚知道酷吏的这种嫉妒之心,也善于利用嫉妒之心驱使下人。
卢会嫉妒偏了道就可恨了。
气着看口供,内分两种,一种是卢会写好的,就差让御史们签字的;另一种是崔颖新审出来的,标有实物旁证的。
何者可信一目了然,桓琚越看越气:“这个狗才,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御医以为桓琚又出事了,一头撞进来跪倒在地才发现人不对,擦一把汗,给崔颖诊脉:“这……中丞是不是还有暗伤呀?”
崔颖道:“哦,被卢会打了几十棍吧。”
桓琚恨恨地道:“他还敢打吗?”
黄赞在他的背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多新鲜呐!
酷吏打人,那是新闻吗?您没见过呀?
桓琚是真没见过,当场把崔颖衣服一扒,身前背后惨不忍睹。
桓琚看直了眼:“竟如此残忍!”
崔颖倒平静:“陛下,臣审案也是先打的,就是没他花样多罢了。”
“你闭嘴!
御医,你轻点……”
“咣!”
门上一声巨响,桓琚眯起眼睛一道冷光杀过去,却见他的亲儿子桓嶷梳头洗脸回来了,正抱着门框一脸惊疑:“这!
这是他们干的?!
阿爹!
阿爹!
外祖年事已高……我、我……”
桓琚的冷光收了回来,目光重带上了怜悯:“程为一,派个人去看看。”
如果把梁满仓也祸害成这样,那就是不听他的命令,梁玉杀了酷吏,那是情有可原的。
为人子女的,看到父母被伤成这样,她要不难受,那才怪了。
崔颖道:“萧、宋二人已去释放梁氏了。”
程为一道:“程祥,你去梁府!”
程祥飞一样的跑去了梁府,梁家除了两个伤员,其他人惊魂未定,倒是没受什么皮肉伤。
梁满仓与南氏虽是庄户人出身,性情还算坚毅,也都没有被吓死、气死,只是担心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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