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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一看:后花园池塘北竹林中一晤,翘首盼至。
最奇怪的事,花笺下面的落款竟是萧钦。
“刚才谁来过我的位子?”
安锦如侧身小声问身后的习秋。
“除了上茶上点心的丫头之外,就只有二姑娘和叶姑娘来过,见姑娘没在就又自己逛去了。”
习秋回忆着说。
“你一直都在这里没动地方?”
安锦如皱眉问。
“是,姑娘让奴婢看着,奴婢不敢离开。”
习秋急忙道。
“嗯,我知道了。”
安锦如将花笺塞进袖中,无论是真的还是陷阱,这次会面都是不能去的。
萧钦在前院,却也收到一张花笺,上写着,多谢世子两次搭救解围,东花园涞然亭假山后面谢。
落款是安锦如,字写得倒是娟秀,却总觉得不像是她那样性子的人能写出来的。
萧钦拈起花笺放在鼻端轻嗅,依稀是那日在安锦如身上闻到的香气。
他将花笺塞进怀里,抬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心道,这上花园,总算是有点意思起来了。
“世子爷,怎么,可是这戏目听得无趣?”
一旁坐着的人看到萧钦这样,开口取笑。
这人是徐氏嫡长兄的小儿子徐昊成,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惯喜揭人短处。
他这话声音不低,周围的人也都朝这边看过来。
萧钦干脆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做出一脸困倦的模样,唇角却勾起个坏坏的笑意说:“昨晚倚翠阁的姑娘们太热情了,没法子。”
四下顿时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这其中数徐昊成的笑声最大。
他见萧钦搭理自己,越发得寸进尺,竟伸手拍着萧钦的大腿,猥琐地笑着说:“萧兄的美名京城无人不知,想那倚翠阁的姑娘们也是凡人,如何挡得住萧兄的勇猛。”
萧钦眸中闪过厌恶,猛地起身,打了个哈哈说:“大家继续看戏,我去逛逛散闷,解解困。”
徐昊成的手猛地落了个空,脸上讪讪的,却也不敢发作,干笑着说:“萧兄速去速回,今日的戏唱得不错呢。”
萧钦也没搭理,径自朝园子里过去。
安府的花园分东花园和后花园,本是一体贯通的,今日因为招待男女宾客,才从中分开。
东花园在安锦如和安锦文院子的东面,狭长形,其中回廊曲水盘绕,假山花木错落点缀其中,移步换景,很有几分江南园林的味道。
萧钦对安府并不熟悉,又不想找人询问,想着既然名叫涞然亭,涞水,起北地广昌,东入河。
他便朝园子的东北角处走去。
果然,东花园的东北角处是一座假山,有水从中串流而过,半山腰一处六角亭,匾额上写着正是涞然亭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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