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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摸着唇,温热的触感早已不在,可那股勾心的悸动却时?不时?窜出来刺激着她,夜色越深人越精神,捂住被子也阻拦不了脑子里的遐想。
鸣春歇在外?间胡床上,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匆匆披了件衣裳,进?去问?她:“娘子怎么了?”
韩千君坐在床上,拿被褥包着头,眸子兴奋又?绝望,“别管我?,你快去歇息。”
鸣春再躺回床上,便听自家主?子继续烙饼。
“嘤嘤嘤——“”
“呜呜呜——”
“啊啊啊——磨人的妖精,还让不让人睡了…”
鸣春“噗嗤——”
笑出声来,知道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当初娘子决定了要出宫,她还曾伤怀过,怨皇帝为何就不能看到娘子的好,娘子性子单纯,很容易满足。
很多时?候她闹,不过就是想皇帝能见见她,陪陪她,可分明一句话就能哄好的事情?,皇帝却懒得动一下?嘴皮子。
辛公子不一样,他愿意听娘子说话,与娘子在一起,目光会?耐心地落在她身上,彷佛娘子做什么都是美好的。
鸣春十岁到的国公府,那年家中遭了旱灾,一家子只剩下?了她和父亲,父女俩一路逃到京城,可父亲还是没能熬过来,死在了城内。
街头卖身葬父之时?,她遇上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将她买下?来,带到了娘子跟前。
第一回见到娘子,鸣春彷佛终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丝生气。
这个世上的苦难太多,总得需要一些阳光灿烂的笑容,来给世界添一抹生机和希望。
鸣春轻轻地握住双手,闭眼许了一个愿:愿娘子和辛公子的亲事一切都顺遂,两人早日?成亲,一辈子恩恩爱爱,琴瑟和鸣…
—
韩千君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早上没能起来,睡到了日?上三竿,早食还未用,郑氏已派阮嬷嬷传她过去用午食。
韩千君不太愿意去见郑氏。
没脸。
但她和辛公子的婚事,还得靠郑氏张罗,这一面?无论如何都要见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娘子也不能输,韩千君调整好心态,厚着脸皮上门。
到了院子,郑氏的屋里已挤满了人,一屋子全是妇孺…
老夫人、大房国公夫人和她的二儿媳妇,二房二夫人领着二娘子、蒋氏领着四娘子、不太喜欢凑热闹的林氏也来了。
国公爷曾对郑氏吐槽,“老二除了念几句酸诗,还有什么本事?后院一摊子烂事,他真能看得下?去…”
郑氏头也没抬,“府上的人丁和热闹他贡献了一半,怎么没本事?”
国公爷初时?没听明白?,回过神后顿时?笑得直捧腹,“夫人这话精辟,论揶揄人还是夫人到位…”
可不,只要府上有一点热闹,二房的人永远冲在最前面?,且阵容强大。
春夏交替,人容易失眠,二房今日?个个都起得尤其早,韩千君睡觉的那阵,由二夫人牵头,再是蒋氏,林氏,陆续到了郑氏的院子里,来贺喜。
老夫人是寻着热闹声来的,来之前先?派冯媪过来问?郑氏,“什么事这么热闹,是三娘子定亲了?哪家的?我?这个当老祖宗怎么不知道…”
她故意这般问?,便是想让郑氏难堪。
前日?辛家的媒人走了,她才听说,这么大的事情?郑氏竟然没告诉她,还有昨日?辛家大公子上门来,国公爷像是捂宝贝一般,生怕被旁人瞧见,也不领过来拜见自己。
她还没死呢,府上的事情?就要越过她了?
郑氏做事求稳妥,没有十分把握她不会?声张,昨日?被韩千君气得没了主?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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