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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不多言,眼下这光景,低头是免不了的。
再说,他也好奇,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商务车避开主路,在僻静小巷里钻来钻去。
车窗外的景物一晃而过,最终停在一处私人会所门前,看样子就不是寻常人能踏足的地方。
会所掩在浓密的绿荫里,白墙黛瓦,飞檐翘角,气派却不张扬。
门口连块招牌也无,只站着两位穿旗袍的迎宾,身形婀娜,见了车牌,便欠身引路。
秦恒被那寸头壮汉“请”
着,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到了一间雅致包厢。
门一推开,一股檀香便幽幽飘来。
包厢里布置得雅致,黄花梨的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意境深远,角落的香炉里燃着沉香,细烟盘旋上升。
主位上坐着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光景,一身素净唐装,戴副金丝眼镜,瞧着斯文。
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倦意,眼神却很犀利,仿佛能洞穿旁人的心思。
他并非秦恒先前猜想的黄有德。
中年男人见秦恒进来,手一摆,示意那寸头壮汉几人出去。
“秦先生,请坐。”
他声音温和,话里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份量。
秦恒在他对面落座,暗自打量,心知这人来头不小。
“冒昧请秦先生过来,还望海涵。”
中年男人亲自提起桌上紫砂壶,给秦恒斟了杯茶,茶汤黄澄澄的,一股清香扑鼻。
“鄙人韩轩。”
韩轩?秦恒脑子里转了转,平城里倒没听说过这号人。
“韩先生客气了。
”
秦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确实不错。
韩轩放下茶壶,镜片后的目光落在秦恒身上。
“秦先生大名,我早有耳闻,尤其是在聚宝楼慧眼识珠,一眼看破《瑞鹤图》仿品,实在叫人佩服。”
他稍作停顿,话锋随即一转。
“今日请秦先生来,不瞒您说,是有一事相求。
不过在此之前,韩某想先开开眼,不知秦先生可否赏光?”
秦恒放下茶杯,这韩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韩轩见秦恒没接话,也不在意,拍了拍手。
没多会儿,一个穿马褂的仆从,小心翼翼捧着个沉甸甸的锦盒进来,将锦盒轻轻搁在两人之间的红木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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