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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启明星。
"
张开忽然指向东方。
云逸抬头,见那颗最亮的星辰正悬在帝都城头,如同苍梧居士曾在他掌心点过的朱砂。
他握紧腰间的银铃,那里有青儿的铜铃,有新收的战铃,还有独孤雪的银哨——每一枚都在诉说着江湖的恩怨与希望。
三百骑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沙狐,它们睁着幽绿的眼睛,目送这支浴血的队伍走向黎明。
而云逸知道,当他们踏入帝都时,不仅是为了赴一场神秘的邀约,更是为了让天下人看见:天刀门的人,永远是黑暗中的执灯者,是正义的刀锋,是江湖永不褪色的希望。
江湖路远,星陨刀明。
属于云逸和天刀门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这位姐姐当真是不让须眉。”
云逸立在廊下,望着独孤雪在月光下舞刀的身影,心中暗忖。
她的裙裾翻卷如烈火燎原,与名字里的“雪”
字大相径庭,倒像是把九天之上的流火淬炼成了刀光。
忽闻刃风破空,只见她突然旋身,双刃在指尖转出冷冽的弧光,刃芒险些擦过他的鼻尖。
“小弟弟这般盯着姐姐看,”
独孤雪眼尾上挑,丹蔻染红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唇角漾起狡黠的笑,“莫不是在琢磨姐姐的刀法破绽?或是……”
她故意拖长声音,刃身折射的月光在瞳孔里碎成星芒,“在想些别的坏心思?”
云逸骤觉耳尖发烫,慌忙拱手时撞得腰间银铃轻响:“姐姐说笑了!
小弟在沧州时,便常听书人讲起「寒刃」大侠的传奇,什么「夜探血魔窟」「单刀护幼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急切,喉结滚动着放缓语气,“今日得见真容,恍若梦中,一时失礼……”
“哦?”
独孤雪挑眉,将双刃往刀鞘里一叩,发出清越的响,“竟还记得这些陈年老事?”
她忽然贴近,月白色衣袖扫过他手背,带着淡淡松烟香,“那说书人可曾提到,姐姐我斩完三魔后,还顺道给分舵里的孩子们烤了羊腿?”
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夏雨露的银针“噗”
地扎进绷带路旁,莫白的斩风刀机关“咔嗒”
一声卡住齿轮。
云逸望着独孤雪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醉仙居的说书人曾将她比作“带刺的玫瑰”
,此刻方知这比喻太过单薄——她分明是裹挟着烈焰与霜雪的骤雨,让人既想靠近,又怕灼伤。
“江湖传言多有夸大,”
他定了定神,指尖抚过破云刀鞘上苍梧居士的刻痕,“但姐姐为救幼童独闯魔窟的义举,足以让天下男儿汗颜。”
他抬头时目光灼灼,“天刀门上下皆以侠义为纲,若能得姐姐相助,便是如虎添翼。”
独孤雪忽然大笑,声如银铃撞碎玉壶冰,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飞起。
她收刀入鞘,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月光,竟在地面映出摇曳的刀影:“小弟弟这张巧嘴,莫不是跟沧州的说书人学的?”
她忽然贴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不过若真要我加入……”
云逸屏住呼吸,只觉她的气息拂过耳后,带着几分酒气与血腥气的奇妙混合。
“得让那姓燕的老女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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