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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本来不想偷看的,但是他就站在五爷身旁,心中实在好奇五爷会怎么写信,便忍不住偷瞟了几眼。
便见五爷用李齐光的字迹与语气,写那般肉麻酸掉了牙的话语,他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却忍不住想起那回遇到盯梢记录的暗卫说过那李齐光很是会说情话,软绵绵温吞吞的,总哄得陶娘子欢心。
他心道,怪不得五爷尽要学了那李齐光的模样靠近陶娘子呢!
赵霁云写完信细细研读一番却不甚满意,皱眉喃喃道:“那李齐光的酸话还要厉害些。”
说罢,揉成团又重头开始写。
青川就看着地上的纸团多了一张又一张。
直到午时,赵霁云才终于满意,唇角翘着将信折好收进信封,交给他,“送去给她。”
青川忙点头,这就出门去了一趟含玉院。
“娘子!
二爷的信!”
麦黄蹦跳着从外边进来,小黑脸红扑扑的,俱是高兴与欢喜。
禾衣吃过饭喝了药有些困倦,便打算躺下休息,将身子养好,也能早日完成玉雕,她听到麦黄的话后,整个人眉眼都亮了几分,朝麦黄伸手去接信。
麦黄赶紧将信递给她。
禾衣自看了许玉荷的信后被泡在酸汤里的一颗心也渐渐活了起来。
她拆开信,不漏掉一个字,细细阅读李齐光寄来的信,她只看了第一行,便面红耳赤,呆愣了片刻,觉得这一次丈夫写的信极为浓情蜜意,虽说从前他也总会说些情话,可却十分含蓄温雅,这次他却在信中说极爱她,入夜一人孤枕难眠,总想起拥她入眠的温软,诸如此类云云。
禾衣涨红了脸,收好信让麦黄先出去自已玩,她要睡会儿。
麦黄关心禾衣身体,又瞧着自家娘子读了二爷的信就脸红,心里亦是高兴,忙关门出去了。
禾衣拿了信坐到了床上,拉过床帐才拿出信研读。
读完信,她心中甜蜜难言,李齐光性子温吞,甚少这样表达对她的炙热爱意,她从前心底其实总觉得他是因着她冲喜而对她负责,不愿辜负了她才对她那般好,如今才知道,他那样爱她。
他在信里说读到书中表思念的诗词时,心中念着她,思念如潮,仿佛化身那写作的诗人,他还说他食饭时想起她做的饭,便再也吃不下书院的饭食。
他几乎早起到晚上总在思念她。
禾衣缓了会儿又读了一遍,确定这是李齐光的字迹,不是旁人来捉弄她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害羞。
但很快,禾衣又想起了许玉荷的那封信,浑身忽的一僵。
李齐光写给她的信中没有提过许玉荷。
他瞒了她这件事。
禾衣脸上甜蜜的笑意忽然淡去了大半,她睁开眼怔怔又看着手中信,忽然忍不住想,他这般反常地与她这样甜言蜜语,是否是因为……因为许玉荷的事而对她心生歉意呢?
可他为什么会心生歉意?
他答应将许玉荷留在身旁了?
若不是这般,他怎会一反常态写这般柔情蜜意的信?
禾衣一下心脏仿佛被用力拉扯了一下,再困倦也清醒得睡不着了,只盼着今日寄出去的信能早日收到回信,那信里她问了此事。
晚间睡时,禾衣还在想着此事,只她知道如今自已要早日恢复身体为重,便强行的闭眼去睡。
第二日禾衣起来时觉得身子已是好了许多,她尝试握了刻刀,感觉手腕已恢复了大半力道,便再不想耽误时间,重新去了厢房里。
麦黄一边嘟着嘴说:“娘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一边在厢房里多点了两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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