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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和兰儿有说有笑,我还以为没事。”
女帝皱眉瞪她,“长本事了是吧?那么多人在,轮得到你逞英雄?”
“……那他们倒是也逞一个看看啊。”
叶臻顿时更委屈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是,我没本事,我不能全身而退,我自作主张我自以为是……”
她愈发觉得伤口痛,泪眼朦胧地却见女帝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叹息道:“我说这一句,你想到哪里去了?好,是我语气不对,可你不该挨骂吗?他们做不到的事,你就有把握了?要不是延之去找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臻忍不住哼了一声,弱弱反驳说:“反正结果是好的。”
女帝点了下她的脑门,道:“得亏结果差强人意,否则这茬可不会这样轻轻揭过了。”
叶臻不服气地噘嘴,却又辩驳不了她的话,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往她身上蹭,撒娇说:“母皇,我手疼。”
“母皇”
二字在她心底盘桓了许多年,此刻试探着叫出来,连心口都揪着疼。
女帝微微一愣,顿了片刻才冷哼道:“还知道疼呢。”
手中动作却是愈发放轻了。
叶臻往下缩去,小心翼翼地贴近她,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披风和被子,还是觉得十分安心。
却听女帝冷不丁道:“听闻,你来月事了?”
“啊?啊。”
叶臻被问了个猝不及防,含糊地应道,“去年的事了。”
女帝欲言又止,沉默许久,才说:“你也慢慢长大了,总跟小子们一处混着,别忘了自己是个姑娘。
平日里少贪凉贪辣,有些地方少去……不是拘着你。
别仗着自己年纪轻底子好,胡乱造作。”
她摩挲着叶臻手指上一处浅浅的疤痕,“不彻底将养好,往后隔三差五地遭罪。”
“是。”
叶臻讷讷应着,感觉眼眶温热,“陛下说的,臣女都记住了。”
女帝听她换了称呼,不免有些失落,又问:“姑娘家用的东西,都有人做么?”
“有。”
叶臻点头,“朝姑姑记得日子,每个月都会送来。
要注意什么,姑姑也都一一嘱咐过,陛下无需挂心。”
“好,好。”
女帝沉默下去,慢慢地上好了药,包上了纱布。
叶臻其实潜意识里期盼着女帝还能再说些什么。
见她久久不再说话,有些失落,却也不奢求,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最后见女帝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了东西要走,终于忍不住问:“陛下……没有其他事么?”
女帝微微蹙眉:“其他什么事?”
“陛下叫刘山在信中写的那些朝臣密辛,是什么意思?陛下日理万机,却千里迢迢来宣城,定然不只是为了查看臣女伤势。”
叶臻坐起身来,垂首说。
“为什么不可能?”
女帝重新在床边坐下,平静地看着她,“阿臻,你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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