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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二儿子被袁术抓走的时候,陈珪敢写信怒斥袁术,并不是他胆子大,而是有两个原因,让他敢这么做。
第一,他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怒斥袁术,只是写了一封信而已。
最重要的是,这封信只有袁术一个人能看到,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第二,他敢于怒斥,因为这件事情并不妨碍袁术的大业。
他和袁术自小便有交情,多少也带着一点朋友之间的分争。
所以,陈珪才刚写了那样一封信,来回应袁术。
可是这次就有些过了!
公然拆穿袁术计谋,破坏他的好事。
这就相当于在打袁术的脸,还是在很多人面前打脸。
如果韩胤没有跑回去,还可以狡辩,说这是传言。
可是,韩胤当面一说,自己再如何狡辩,恐怕袁术也不会相信。
陈珪虽然不认为袁术会成大事,但却绝不怀疑袁术能除掉自己。
族弟陈瑀本是扬州太守,但是袁术相中那块地盘,敢说半个不字,直接开打。
如果不是陈踽溜的快,恐怕老命就要丢在寿春了。
陈珪是真的后悔了,原以为对付一个有勇无谋的吕布,如同对付一个三岁孩童般,玩弄于股掌之上。
可是万万没想到,最后被玩弄的,竟然是自己。
见陈珪没说话,王楷关切的问道,“沛相,如果身体不适,请明说?”
陈珪这才反应过来,强自镇定,“文行,没事,可能屋里有些热,不碍事。”
王楷点了点头,“不碍事就好,要不然,可就耽误温侯大事?”
听闻此言,陈珪心尖一颤,一股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文行,温侯有事吩咐?”
王楷笑着拱了拱手,“温侯听闻沛相曾经怒斥袁公路,也是十分佩服。
所以等袁公路问起,温侯准备送沛相去淮南当面对峙,让袁公路知难而退。”
“什么?”
陈珪只感觉眼前发黑,略显肥胖的身形晃了晃。
吕布这厮是要把我像虎口里送啊!
陈珪只感觉浑身阵阵发凉,突然心中一动,身形向后一仰,口中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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