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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谢观怜泫然欲泣地拿出那张用过的帕子,又当着他的面轻沾眼角:“怜娘是信悟因的。”
他默然盯着她手里捻着的锦帕,薄唇微微抿直。
谢观怜抬起莹白小脸,目光深柔地望着他:“不过此事能不能请法师帮我保密,怜娘此生都打算为夫君守节,不想沾上那些流言蜚语,可以吗?悟因。”
口中说着守节,却用眼神勾人,最后的悟因更似含在唇舌尖蠕动许久,才舍得柔绵绵地吐出。
若是寻常男子,早就已经被她柔情百转之姿,勾引得忘记何为清规戒律。
“嗯。”
沈听肆颔首,面上看不出情绪,眉眼间寡淡让她仿佛置身于火海中。
仅仅只是视线于空中对上,甚至连触碰和露骨的动作都没有,她因他不可亵渎的清冷,敏感得艳烧至整个耳背,胸口升起奇妙的颤意。
年轻的佛子,面容深邃禁欲,连喉结上的那颗黑痣都像是在勾引她。
怎么能不令她产生喜爱?
弱冠涟漪梦
察觉到她看自己的古怪眼神,他微抬下颌,柔声问:“檀越还有别的事吗?”
谢观怜的眼眶沁出与之前不一样的雾气,竭力忍着想要触碰他的想法,摇头,呼吸仍旧泄出一丝凌乱:“无事了,只是现在很晚了,我独自一人回去害怕。”
她忽然的反应与语气与刚才很不同,沈听肆睨她一眼,并未在意地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抻僧袍起身,闻声道:“我送檀越一段路罢。”
“好,多谢悟因。”
她跟着起身莲步至他的身边,长睫簌簌轻抖,低垂白项。
许是夜里的烛光本就独特,落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拉出羸弱的破碎美。
他多看了一眼那截垂出的颈子,神色莫名晦涩,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下面的空余法师仍旧在诵经。
沈听肆与空余法师行礼后带着她出了罗汉塔。
他看着谢观怜提着一盏灯随僧人回去明德园,立在朦胧黑雾中,望着她的背影一步步消失,身后悄无声息地落下如黑夜融为一体的人。
“去查她丢了什么。”
“是。”
回到房中的谢观怜扑倒在榻上,紧紧地抱住软枕,眼尾浸出的水珠染湿了藏青素色枕,却不是因为害怕与难过。
而是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清高禁欲,分明眼中从未真的容下过人,却维持着表面的克己复礼,待人温和。
她真的很喜欢,以至于现在浑身都在发抖,脑中什么也想不起,只记得他喉结上的那颗黑痣,滚动时擦过惨白的素袍,透出无声的勾引。
悟因才是真正悄无声息勾引她的人。
谢观怜脸颊深深地埋进软枕中,竭力压制那种翻涌的喜爱。
待到心中宁静后,抬起被折磨得绯红的小脸,颤着湿润的鸦黑睫羽,无力地抱着枕头躺回榻上,裹着绸褥想今夜被偷走的东西。
希望那盗贼发现那张纸无用,然后撕烂,或者直接毁了,不要随手丢弃在有人的地方。
疲惫了半宿,她缓缓闭上眼,带着担忧缓缓一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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