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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前辈想必是常年跑船了,应该都很熟悉附近的海域,小子想知道,两位可知道回故土的海路?”
老罗无谓的争吵,索性抛出个话题,顺便解决自己的一些疑问。
“回故土啊,有大概二十年没有听到那边的消息了,范四哥没错吧?”
崔州广有些不确定的对范正声说道。
“没错,那会儿我刚到船上做水手,还是一条从三佛齐过来的大船,”
范正声说道,“老五你那会儿还没上船呢。”
“嗯,想起来了,三佛齐过来的一个姓齐的海商,据说故土那边还在打仗,北面的契丹人建了一个什么契丹国,南面的混蛋还在争个不休。”
崔州石到底年纪大些,记得好多事情。
“没错,我还记得家里大伯那个时候骂个不停,说什么个个狼子野心,只晓得争权夺势,外贼都闯到家里来了,还为一点破烂家产打破脑袋。”
崔州广五十不到的年纪,或许是学文出身,还有一点书生的意气。
“谁知道现在什么样了,故土到此几万里,探听个消息时间太久了。”
崔州石感叹到。
“难道这几年没有三佛齐的船过来吗?”
老罗顺口插言。
“罗家三郎,你知道到三佛齐有多远吗?”
范正声问道。
“应该是过海东偏北方向百天的路程吧?”
老罗尽量按照这个时代的船来计算,猜测出的一个数字。
“我没亲自走过直向东北的海路,不过那至少要上千料的,甚至五千料的大船。”
范正声说起船是个行家,“大食人的战船都不敢直接穿海的,都是贴着岸边走船的。”
“是哦,不说海上的风浪,海上没有补给也是最大困难,人的吃喝就是大问题。”
崔州广跟船,常年负责后勤补给,这一块清楚得很。
“不过,传说前些年有波斯人曾经走过直通海路,到了一个好多岛组成的小国家,然后北上就直接到了贵霜人的地方。”
范正声有些神秘的说道,“据说他们好多人后来生了疫病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冒犯了海王爷。”
“是不是冒犯海王爷不知道,反正咱们的船恐怕是走不了的。”
崔州广直接说着,“何况还没有海图。”
“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喝茶,坐着聊聊。”
崔州石打断了交谈,老罗也神思不属的跟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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