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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火过后,用炭火将鱼烤熟,洒上盐末,开始慰劳自己。
两条鱼吃完,一瓶六十五度的地瓜烧也喝尽了,花生米也吃完了。
然后,带着酒意,只穿着内衣,到木栈桥上狠狠打了一套拳,只到出了一身大汗,心里的所有不平和苦闷,似乎才被泄殆尽,心情无比畅快。
练完功,他就这样光着身子,对着夜色中的河面,声嘶力竭在大声狂啸起来,只到累得瘫倒在地,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溢满泪水。
他并不觉得这样生活有多若,比起家庭的苦难,比起仍在困苦中煎熬的家人,他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他正在落泊之中,不想给更多的人增加麻烦,自己的路,再苦再难,也要孤独地走下去。
决心是下了,但是,他注定不是一个容易孤独、并应该孤独下去的人。
已经逐渐养成的独处生活习惯,很快就因“鬼屋”
来了一位新“客人”
,徒然变得生机勃**来。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这天早上没有早读,虞松远早早醒来,先到河堤上背了一回英语单词,然后诵唱了一遍《六国论》,早读就算完成了。
将书往栈桥上一扔,打了一套拳。
这时,他注意到,一条雄壮的大黑犬又远远地坐在河堤上,象人一样歪着脑袋,竖着高高的两只大耳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练功。
这显然就是那天把张老师吓得不轻的大黑犬。
有半个月了,它总是远远地出现在虞松远的视野。
当虞松远稍微走近它时,它并不跑开,只是平静地与虞松远对视着,一点不怕他。
相反,眼光里却有一丝亲近感。
突然,远处又跑过来两条狗,体形稍小,一白一灰。
虞松远注意到,这两条狗也时常在河滩上出没。
两条狗试探着接近大黑犬,并呜呜低吼着,不断出警告声、威胁声,看来是争地盘来了。
大黑犬却对两条狗的敌意丝毫不加理会,仍然友善地看着虞松远。
两条土狗挑逗着,威胁着,并试探性地向大黑犬起进攻。
大黑犬被惹怒,它平静地站起,突然向那条咬了它一口的白狗冲去,并迅咬住它的脖子,然后向旁边一甩,白狗就被惨叫着扔出去几米远。
灰色的狗也冲了上来,大黑犬跳跃腾挪,极其矫健,一个回合不到,灰色土狗就败下阵来。
这时,戏剧性一幕出现了。
灰狗被打败,明知逃跑不掉,干脆躺下,肚皮朝上,挠弄姿,摆出一付撒娇讨饶的乖巧模样来。
虞松远知道,这大黑犬肯定是个公狗,那条灰狗肯定是条**狗。
大黑犬却没看上灰狗,无视灰狗的献媚和挑逗,也不追赶逃跑的白狗,只是舔了舔伤口,又坐下来盯着虞松远。
这一幕,让他好生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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