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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现在随着人的增多,已经很难见着,没想到在这荒凉地方,还能有它的踪影。
眼前的大堆浮土,显然是一个狗獾或者猪獾家族的新居。
而且,从浮土堆的规模看,这肯定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绝不止三五只。
这东西钻洞能力强,在大堤下生存,对大堤的安全,影响不可估量。
虞松远用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大将不要出声。
大将似乎听懂了,紧紧夹着尾巴,静静地跟着虞松远。
虞松远将周围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这个獾洞比较奇特,它有三个出口,而且相隔不近,高低不等,极其安全。
不管是遇着洪水,还是遇人用烟攻,獾们都极易从其它出口,从容逃脱。
他悄悄地离开这里,带着大将飞奔回学校。
先到食堂,想借几条麻袋。
结果可想而知,被校工拒绝了,还被人家奚落了一顿。
那年代麻袋也是紧缺物资,你一个穷学生一张口要借几条,口气未免太大了。
虞松远不认识别的人,只能再去求张老师。
刘工与张老师都在家,张老师怕狗,见虞松远带着一条高高大大的大黑犬进来,吓了一跳,“你一个补习生,不好好用功,整天带着条狗乱逛象什么样?”
虞松远也不解释,却对大将说:“大将,你吓着张老师了,快向张老师鞠躬,赔礼道歉。”
大将规规矩矩地坐下,庄重地向张老师叩了三个头,然后,歪着脑袋,友好地看着她。
那意思很明白:“你满意了吗?不够我再来。”
“哇-靠,这狗这么通人性哩。”
张老师少女的玩性尤存,见大将英姿飒爽、干干净净、威风八面的样儿,却这么乖巧听话,便试着伸手去摸它的头。
一般摸狗是不能随便摸脑袋的,但大将不一样,它有天然的分辨危险程度的能力。
虞松远说:“没事,张老师你大胆一点。”
大将乖巧地瞅着张老师,她伸手抚摸它的脑袋时,竟然舒服地眯起眼睛来,尾巴左右摇晃,一付色迷迷、很享受的样儿。
“哎呀天哪,这么听话啊。”
张老师两口惊喜大叫,又问,“它不会是听懂人话吧?怎么你说什么它似乎都懂。”
虞松远说:“当然能听懂。
我到图书馆查过了,这应该是一条血统纯正的德国牧羊犬,比警用的级别肯定还要高级。
它有良好的可控攻击性,异常聪明,绝对忠诚,绝对守纪律,能听懂人的语言。
从它的表现看,它只能是一条训练有素的高级军用犬,而且年龄不会过一岁半。”
张老师夫妻同声惊问:“军犬?!”
虞松远说:“对,只能是军犬。
张老师,我今天来有急事求您帮忙的。”
张老师说,什么事,你说。
虞松远便把现獾洞和准备借麻袋捉獾的计划说了一遍。
“真的假的?现在遍地是人,那还有獾呆的地方,十几年前就不见踪影了。
要真有,我和你一起去捉。”
刘工惊异地道。
张老师童心未泯,也欢呼雀跃,“我也去,我还从来没见过獾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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