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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豪气万丈的一句话,配上禾衣视死如归的神色,如有一盆冰水将赵霁云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
赵霁云脾性高傲,费尽心机将人弄到手中,不是为了折磨一具“尸体”
,再强烈的欲火此时也熄灭了大半,他在禾衣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禾衣吃了痛瑟缩,赵霁云掐着她的腰按住她,她抿了唇只好忍受,他在那儿留下一道印记后,吻了吻,又笑起来,声音如三月春风:“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我已是心甘情愿。”
禾衣如实说道,她不知怎么样才算心甘情愿了,离开李家没名没分住进赵家,任由赵霁云亲近,这难道还不算心甘情愿?
赵霁云有时怀疑陶禾衣究竟是不是成过亲的妇人,他稍稍退开些,俯首看怀里的人。
禾衣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抬头看过去。
她这样沉静的人,这会儿眼底已经带上急躁的恼意。
赵霁云伸出手,食指按在禾衣心口,微微泛红的眼眸笑着盯着她眼睛看,温柔地,缓慢地说:“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爱我。”
禾衣一怔,一下也轻柔柔笑了,她属实觉得有些好笑,赵霁云要的未免也太多了,她给不了。
她为什么要去喜爱这样一个以交易将她留在身边的郎君呢?他高高在上,她不过是他权势下的一场游戏。
赵霁云见她这样笑,手指轻轻在禾衣心口划了一下,又凑过去,他用气音在她耳畔呢喃:“陶禾衣,你会爱我的。”
霸道又自信。
世族郎君有这等自信实属正常,禾衣不以为然,只默然垂下了眼睛。
赵霁云亲了亲她脸颊,依旧捉着她的手往下,禾衣平静的心到底渐渐红了起来,赵霁云盯着她的神色,见她面容难得窘迫羞赧,心情又好起来,盯着她看了会儿,他又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瓣。
“你打伤了我,该抚慰我了。”
他尾音上扬,轻声说。
……
赵霁云去浴间沐浴时,禾衣坐在小榻上呆呆地看着自已的手,半天没动弹。
铜书去明德院拿赵霁云的换洗衣物时,麦黄借口给禾衣送热茶进来,一进来便看到自家娘子散着头发坐在小榻上一动不动只盯着自已的两只手看。
她不由好奇又心底生出几分担心,快步过去,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娘子两只手掌心都红彤彤的,尤其是因着娘子皮肤红,那通红便极是醒目。
麦黄眨眨眼,有些不解,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屏风后隔间里沐浴的赵霁云听到,只小声说:“娘子的手怎这般红?”
禾衣忙收回手,心里无端生出些慌乱,不愿麦黄知道她家娘子的手如今不干净了,且日后雕琢玉石都怕要心生对玉石的歉疚,只故作云淡风轻地柔声道:“刚刚摔了一跤,手掌撑在地上擦到了。”
麦黄哎呀一声就要上前检查,“娘子的手可金贵!
可不能受伤!”
她没忍住大呼小叫,禾衣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男子轻笑,禾衣脸皮到底不厚,心里生出几分窘迫,忍不住又用帕子擦了好几下,即便她已经洗过好几遍。
她镇定对麦黄道:“无事,油皮都不曾破,不过有些红,一会儿便好了。”
麦黄噢了一声,又忸怩着问:“今晚五爷会睡在这儿吗?”
这话实则是一句废话,铜书已是去明德院取赵霁云换洗的衣物,赵霁云此刻还在这儿沐浴,怎会不睡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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