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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闷静寂,有一瞬间,禾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对赵霁云的愤怒与失望都在鼻翼间闻到的血腥味里暂时远去,她紧张又惶恐,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禾衣虽然痛恨厌恶赵霁云毁了她和李齐光平淡温馨的生活,却绝没有想过让他死。
她与赵霁云说的都是真心话,今日听公主所言,让她深刻意识到他们这样的贵族与他们这等小民是不一样的,那意味着他若是想杀了李齐光,他们也无处可以伸冤。
他固然卑劣黑心,把人当做傻子一样玩弄,但是他至少拿出了那颗药,至少李齐光寿数延绵了。
禾衣感觉到郎君湿热的怀抱从她背后贴过来,滚烫的呼吸就落在她脖颈里,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刺激他,也没有挣扎,她没有回答他方才的话,开口的声音轻了一些:“赵霁云,你先松开我……”
“松开你?”
赵霁云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却乖戾,“如你所见,我费尽心思接近你,伪装成李齐光的友人来到你家,把陶家玉铺弄得乌烟瘴气,害你弟弟被打,又让李齐光病重,迫你只能主动来求我。
我如此织成一张网,才让你掉进陷阱里,你怎么会这么单纯,以为你说结束就结束了?”
他就附在她耳旁说的,轻柔的声音只能由她一个人听到的音量,带着些酒气。
禾衣的心跳很快,她的脸上除了惊惧外还有怒意,听到赵霁云又将这些事重复说了一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是!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女郎,你要做什么,我哪里能拦你!”
赵霁云的呼吸声渐重,似也隐忍着情绪,他半披着长发,那发丝滑进禾衣脖颈里,带着冰凉的冷意,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掰向自已,他俯首看她。
刚刚点起的那一根烛火在他眼底倒映出一缕火光,他目光执拗而阴鸷,唇角却是笑着的,他不往下接她的话,声音很哑,却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雕琢那块玉料,让你留在赵宅吗?”
赵霁云说的显然是徐州城的赵府。
到了此时,禾衣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她脸色红了红又青了青,最后只能剧烈呼吸着。
“我要拆散你和李齐光,我请了大儒去书院,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妒忌你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妒忌你们在床上耳鬓厮磨,甚至妒忌你们一起泡脚。”
赵霁云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李齐光虽然是个废物,但你们每个月还要做那一次,你想要孩子,想给他生孩子,你特地沐浴,给自已抹了香膏,邀请他来品尝你,但是他却像个太监一样,软趴趴的无用。”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带着得意与嚣张地笑了一下,“我不可能让他再碰你,所以我必须把你留在我的地方。”
禾衣唇瓣发颤,“你别说了!
赵霁云,你太过分了!”
她不会骂人,说不出狠话,只能到此程度。
赵霁云却偏要说,他笑着,幽黑的眼睛温柔缱绻,“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但宝儿,你的第一次却给了那个无用的男人,两年,你们做了两年,我不过是向你索取这两年我缺失的,我怎么就过分了?何况,和我做,你才登极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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