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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秘而晦涩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仿佛近在咫尺。
我急速甩头,望着声音来处。
太过猛烈的动作,导致自己的颈椎被猛的扭了一下,发出恐怖的“咔嚓”
一声响。
声音来自井口,我的确没听错,就是来自井口或者井下的,而且这就是我最初到达营地时听到的那个召唤声。
按照我的判断,发出声音的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男性,标准美语发音。
“呵呵、呵呵……呵呵……”
我发出恐怖的干笑声。
谁能相信在地面下几百米深的金字塔底,会有一个四十岁的美国男人向我发出恐怖的召唤?毫无疑问,铁娜是听不到这个声音的,不过,她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
铁娜嗖的抓住了我的右手,她的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支红色的针筒,尖锐的针头闪着耀眼的白光,一厘米粗的针管里至少灌注着超过四厘米的血红色液体。
在极度激动下,我的双臂完全麻木,竟发不出丝毫力气反抗她。
“冷静些,注射了这管异型球蛋白,你会感觉好些……”
她的注射动作冷静娴熟,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我的小臂静脉,随即将那些液体缓缓推入我的血管。
一阵极度清凉的感觉从小臂一直延伸进入大脑,我像个被掏空了的口袋,气喘吁吁地趴在桌面上。
我敢肯定这根本不是什么球蛋白,而是性质跟毒品非常接近的强力抑制剂。
对讲机不断发出“嗤啦嗤啦”
的啸叫,我已经手脚发软,顾不得跟苏伦沟通。
“风先生,好些了吗?”
铁娜的关心,只会令我更加惭愧。
到目前为止,我在埃及沙漠的所作所为,只会令大哥杨天的“盗墓之王”
头衔蒙羞,非但没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成绩,反而时时处处要别人帮助。
“我还好……多谢了……”
脉搏恢复正常之后,太阳穴的刺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吃力地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洞口边,徒劳地向下面望着。
目前铁箱的下降深度为三十米,肉眼观看,能清晰看到那四盏灯发出的刺眼白光。
除此之外,全部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令人头皮发紧的死寂。
井的尽头是什么?
水?水银?海眼?抑或是堆积千尺的金银珠宝——我摇头苦笑,顺便将额头上、脖颈里的冷汗擦掉,顺势坐在井边。
我希望那召唤声再度响起来,好让我能明确找到声音发自何处,偏偏等我有了准备,那声音却再不响起了。
等来的是苏伦的声音,她传达给我的讯息实在令我骇然:“风哥哥,刚才……刚才萨罕长老跟幽莲到了土裂汗金字塔附件。
五分钟前,他们同时登上塔顶,直到现在我的望远镜里还能看到他们两个一坐一立,好像又在举行什么仪式……”
苏伦的声音极大,连铁娜也清晰听到了,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
头顶,只有数不尽的壁刻,就算俱备再高强的透视法力,也不可能越过几百米的距离,看到萨罕长老和幽莲的存在。
“现在呢?”
我喃喃低语着发问。
“他们仍旧在那里,就在你头顶。
不过,这次幽莲手里并没有持着那个黑色陶碗,他们的脸向着北方,胡夫金字塔的方向。”
我不能肯定那种召唤声会不会跟萨罕长老有关,如果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话,可见发出声音的那人(或者不是人,而是某种神秘存在的未知力量)是要单独与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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