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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时候,她就是哭包,眼泪经常止不住的那种,离开汴京后,情况好多了。
现在被钟逐音这么一激,她觉得丢脸又委屈,一双眼眸霎时间泫然欲泣,她不敢说话,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
那就太没面子了。
“想回家了吗?想依偎在费乌怀里求安慰?想让纪尚书为你撑腰?”
钟逐音唇角很轻的勾动,像是看透了她,语调缓慢:“快回去吧,永远活在他们的羽翼下。”
闻言,纪鹤鸣生气地从床上起身,猛然地站起,令她脑袋眩晕。
她站着恢复了会,用手背擦去掉落的眼泪,“他们全都是废物,我才不需要他们保护,他们也根本保护不了我!”
她想起谢观寄对她的步步紧逼,费乌不能反抗地被调走,爹爹对此的装聋作哑与默不作声。
纪鹤鸣手背上青筋突起,咬牙:“他们还不够格。”
钟逐音:“那谁够格呢?”
纪鹤鸣心里想了一圈名字,发疯的迹象越发明显。
该死的,根本就没有一个能保护她的。
“你要回汴京吗?”
钟逐音说:“谢观寄知道你不见后都发疯了,日夜不眠地在找你。”
她离开汴京已一月有余,并不清楚纪鹤鸣与谢观寄之间的“纠缠”
与“情情爱爱”
,当然了,她在汴京时也从不关心这些事。
在纪鹤鸣昏迷的三天,她吩咐袭渊去调查,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她。
纪鹤鸣将茶杯砸在地上,面色徒沉:“我如果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杀了,他居然敢这样冒犯我。”
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能忍受他那样冒犯的行为几个月,中间竟然只弱弱地抽了他几个巴掌。
那天早上的发疯犹如打通她身上的任督二脉,她想清楚很多事。
一,爹爹和费乌不可靠;二,谢观寄让她恶心,现在回忆起她面对谢观寄时微微泛红的脸,都让她想吐;三,她被养成了废物。
钟逐音走到木桌边,提盏倒茶,倒了两杯,自己喝了一杯,又拿一杯,笑意不减,手臂一展,将茶杯递给纪鹤鸣,“别气着自己了。”
“记得赔摔碎的茶杯的钱。”
她又说:“你不想回去对吗?”
纪鹤鸣接过茶杯,反问:“我回去干嘛?与费乌和离,傢给谢观寄吗?我厌恶谢观寄,最近一段时间也不想看到费乌,你不能收留我吗?如果你收留我的话,你在况阳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等我想清楚后,我就会自动离开的。”
胡搅蛮缠。
很是符合钟逐音对于她的印象。
钟逐音没继续做出一副游刃有余、悠悠谑笑的模样,她叹一口气:
“纪夫人,我在况阳可没有院子,怎么收留你?而且我在况阳的事不算秘密,再者我很快就会离开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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