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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能会对我“关怀备至”
。
所以,阿至姐姐不用担心这些事儿。”
见谢姜清楚了话里的意思。
韩嬷嬷便缓声道:“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娘子还是提防些好。”
说了这句,抬手挑开毡帘向外瞄了几眼。
马车已驶进了北城门。
因天气寒冷,两边儿的商铺开着,却不见多少人进出。
韩嬷嬷叹了口气,拍拍车壁,吩咐道:“去谢府。”
朱漆马车驶过长街,往东过了两道巷弄,在谢府门前停了下来。
谢府在东街,门前两棵高大虬笼的栎树,树下枯叶子混着积雪堆了几堆,显然是仆役偷懒耍滑,胡乱打扫了一通,却没有铲走。
看了眼紧闭的朱漆大门,韩嬷嬷低声问:“娘子,是绕回去走后头,还是……。”
“没有还是。”
谢姜掀起毡帘儿,扫了几眼雪堆,懒洋洋接话道:“既然当初从大门出去,自然也要从大门进去,叫门罢。”
谢姜的意思很清楚,既然与赵氏不能和平共处,那就不用委委屈屈再做小伏低。
她不是可能要洗心革面,摆出知错就改的架势么?那就看一看,她这个洗心革面,能“革”
到什么程度。
还没有进门就拉开了掐的架势……韩嬷嬷眼角儿颤了颤,瞄了谢姜漫不经心的脸色,低声道:“是……老奴这就去叫门。”
冷风卷起栎树上的雪碴,“扑簌簌”
掉下来。
“簌簌”
的微响中,韩嬷嬷不仅扣门的声音响,喊门的嗓门儿更大:“开门,二娘子回来了。”
喊了七八声……
镶了兽首铜环的大门,终于拉开不足半尺的缝子。
仆役露出半拉脸儿,贴着门缝扫了几眼朱漆马年,转回来瞪了韩嬷嬷道:“喊什么喊,二娘子早就死了。
你们甚么人?”
问了这句,不等韩嬷嬷开口,便又小声嘀咕“也不打听清楚,冒充个死人……。”
大门处都有应门的奴仆,韩嬷嬷在外头一喊,里头绝对听得清。
听清楚了还这种态度,显然是得了主子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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